“只有一颗?”
马皇后猛地抬头,随即摇头。
“这一颗,还是给你爹吧。”
“我不过是在宫里待久了,身子懒了些,不打紧。”
“不,这药该妹子吃。”
朱元璋瞪了朱涛一眼。
“这种话,现在说也没人信。”
“再说了,老二心里打得什么主意,还不清楚?”
“老大躺着醒不来,朝中事得我去撑着。”
“他好脱身去打北元。”
“涛儿既然说是格物院出的东西。”
“那就说明不会太稀罕。”
“咱这身子骨,再扛十年没问题。”
“可他是特意让你先用的。”
“嘿嘿!”
朱涛挠了挠头,干笑两声。
“还是爹懂我。”
“罢了。”
马皇后轻轻点头,从朱涛手中接过那枚药丸。
朱元璋望向朱涛,声音低沉。
“这一回,咱相信你能彻底剿灭北元。”
“也信你能立下封狼居胥那样的功业。”
“但凡事留神,性命要紧。”
“多少名将,死在一支无名箭下。”
“放心吧,爹。”
朱涛笑着回应。
“以我的本事,你还怕什么?”
“一身格物院新铸战甲,外加金丝软甲护体。”
“站那儿让他们射,箭都穿不透。”
“不啰嗦了。”
“军情如火。”
“出征的场面就免了。”
“你只管备好酒宴,等我凯旋!”
说完,朱涛转身大步离去。
“唉!”
朱元璋望着那远去的身影,低声一叹。
“涛儿打仗,还是和从前一个样。”
“这次怕又是要走险路。”
“咱刚才那些话,多半是白讲了。”
……
朱涛与陆东阳会师,率十万铁骑北进。
此时北境战局已显胶着。
纵有朱涛在后方调度,三大军团之间仍配合不畅。
而卢十文,借白莲教残余之势,统三路兵马死守边关要道,阻截明军援兵。
明军虽已在敌阵撕开数道缺口,得以输送物资。
但白莲教悍不畏死,用人命层层堵截,寸土不让。
结果便是——三路大军被死死钉在关外,进不得,退不能。
边关守军在脱应帖木儿的猛烈攻势下节节败退,伤亡甚重。
关东,北平府,前线大营内灯火通明。
朱涛与陆东阳率部疾行两日,终于抵达,与朱棣、李文忠统领的二十万中军会师。
西线与东线主力尚未完全集结,但蓝玉、邓镇、徐允恭以及朱榈已先后赶到,齐聚帐中商议对策。
“二哥,眼下白莲教叛军据城死守。”
朱棣手指沙盘,语气凝重,“我们虽破开数处缺口,却难以展开大军推进。”
“西面情形相仿。”
蓝玉低声接话,目光扫过沙盘上的标记,“敌军早有防备,城墙一破,立刻以人墙填补,寸土不让。”
“东线亦是如此。”
徐允恭点头附和,指向东部防线,“敌军收缩兵力,凭坚城固守,我军难以下手。”
朱涛静立良久,环视沙盘,终于开口:“通往边关沿途的百姓,可都已迁离?”
“早已清野完毕。”
朱棣答得干脆,“这类部署,无需二哥叮嘱,我们都已落实。”
“好。”
朱涛轻颔首,“传令边关守将——”
“弃守关口,放脱应进来。”
帐中骤然一静,众人面露惊色,纷纷变色。
片刻后,徐允恭率先出声:“摄政王是想……让北元与白莲教自相残杀?”
“正是。”
朱涛嘴角微扬,“如今北元与白莲教各打各的,彼此无碍,反而能联手夹击我军。”
“但他们目标不同,北元为粮草劫掠而来,白莲教困守孤城,粮草同样枯竭。”
“一旦放脱应入关,两者必因资源相争。”
“这片土地百姓尽迁,空旷如野,失了天险,却换来敌军内斗。”
“原本两股势力合力可破我军,如今却会彼此牵制,反成累赘。”
他伸手执剑,划过沙盘上“居庸关”所在,豁然裂开一道缝隙。
“待他们拼得筋疲力尽。”
“我大明大军自东西两翼压上。”
“何愁此二寇不灭?”
“设下陷阱,关门围歼!”
蓝玉眼中精光闪动,躬身道:“殿下谋略深远。”
朱涛轻轻摆手:“我只是做了你们心中想做却不敢决断的事。”
“毕竟,主动弃守关卡,朝中那些人必定群起攻讦。”
“但孤王开口,他们便无人敢言。”
“传令下去,各部依计行事。”
“蓝玉、徐允恭。”
“你们率军扼守两翼,不可有失。”
“等敌深入,一举成擒,不留活口。”
“得令!”
诸将齐声领命,随即离帐奔赴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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