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米拉格连诺!”李易铭身边,他那支由老兵组成的弩兵亲卫队,也爆发出怒吼,他们紧随在李易铭身后,以他为箭头,如同一柄锋利的楔子,狠狠地凿入溃散的鼠潮之中。
一场规模空前的大追杀,在斯卡文魔都扭曲的街道和广场上,全面展开。
尤莉卡的追猎
尤莉卡·玛格多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迷宫般的斯卡文建筑群中急速穿行。她的脚步轻盈而迅捷,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她的双眼,如同鹰隼般锐利,不断地在混乱的鼠群中搜寻着李易铭指定的目标——那些穿着史库里氏族工程师服饰的鼠人。
她手中的双刀——“夜影”与“月痕”,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致命的寒芒。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蓬温热的鼠血。
“吱嘎!”一只穿着复杂机械外骨骼的斯卡文工程师,正指挥着几只奴隶鼠试图拖拽一门小型次元闪电炮,企图逃回地底深处。它没有注意到,死亡的阴影已经悄然笼罩。
尤莉卡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它的身后,左手的“夜影”无声无息地划过,精准地切断了它细长的脖颈。那颗戴着简陋护目镜的鼠头冲天而起,脸上还带着惊愕和不甘的表情。
“噗通!”无头的尸体栽倒在地,周围的奴隶鼠发出惊恐的尖叫,四散奔逃。尤莉卡看都未看它们一眼,她的目标,只有那些有价值的工程师。
她的斥候小队,也如同她一般高效而致命。他们两人一组,三人一队,如同经验丰富的猎手,在混乱的战场上穿梭,精准地收割着那些试图逃跑的史库里技术人员。
在追杀的过程中,尤莉卡的心情却异常复杂。
伊克特·利爪死了。
死在了李易铭的手中。
那个荒谬的赌约,以一种她和娜莉斯卡都未曾预料到的方式,结束了。
从结果上看,是李易铭“赢”了。
这个认知,让尤莉卡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羞耻。
她想起了李易铭在钟楼上那冰冷的眼神和失望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知道,自己和娜莉斯卡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也深深地伤害了他。
她们把他当成了什么?一个可以随意争夺的战利品?
她们把这场关乎无数人生死的战争当成了什么?一个满足她们虚荣心的舞台?
看着眼前这些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窜的斯卡文鼠人,看着那些被恐惧和绝望扭曲的面孔,看着那些被自己和手下轻易屠戮的生命……一股强烈的荒谬感和对战争本身的厌恶,涌上了尤莉卡的心头。
是的,它们是敌人,是肮脏的、邪恶的鼠辈。它们入侵提利尔,屠杀平民,散播瘟疫,死有余辜。
但是……
当胜利来得如此“轻易”,当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敌人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当杀戮变成一种机械的重复……尤莉卡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空洞和可悲。
她和娜莉斯卡,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正妻”名分,不惜将自己和部下置于险境,不惜在战术层面做出一些近乎疯狂的决定,甚至不惜在背后互相算计……
现在看来,这一切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笑!
如果不是李易铭那惊天动地的两箭,如果伊克特·利爪没有死……她和娜莉斯卡,以及她们麾下的所有士兵,恐怕此刻都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或者更糟,成为了鼠人的俘虏和实验品。
那个时候,所谓的“正妻”,所谓的“荣耀”,又有什么意义?
尤莉卡手中的双刀更加迅捷,也更加冰冷。她将心中的烦躁和自责,都发泄在了这些逃窜的鼠人身上。但她的眼神,却不再是单纯的杀戮欲望,而是多了一丝迷茫和自省。
战争的残酷,不仅仅在于敌人的凶残,更在于它会扭曲人心,让人做出一些在和平时期看来匪夷所思的疯狂举动。
而她和娜莉斯卡,无疑就是被这种疯狂所裹挟的典型。
“队长,前方发现一个大型地穴入口,有很多暴风鼠和工程师正试图从那里逃走!”一名斥候悄然出现在尤莉卡身边,低声汇报道。
尤莉卡眼神一凝,所有的杂念瞬间被抛诸脑后。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冷酷的杀意:“很好,堵住它们!一个也别放跑!”
无论如何,战争还未结束。李易铭的命令,必须执行。
娜莉斯卡的霸道
与尤莉卡的灵动诡秘不同,娜莉斯卡·莱萨的追击方式,充满了基斯里夫式的狂野与霸道。
她手中因持续挥砍已变钝的长剑,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数个鼠人的尸体,如同攻城锤般砸在鼠群之中。骨骼碎裂的“咔嚓”声,鼠人临死前的凄厉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些试图负隅顽抗的暴风鼠,在她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一剑下去,便筋骨寸断,或被砸成一滩肉泥。
残存的士兵们,紧紧跟在她的身后,组成一个坚不可摧的锋矢阵,如同钢铁洪流般碾过溃散的鼠群。他们的战斧和重剑,无情地收割着生命,将逃亡的鼠人一一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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