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右手紧握成拳,指缝里夹着一小块黑色的碎片——不是石墨烯纤维,而是某种塑料材质,碎片边缘有锯齿状的纹路,上面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更重要的是,死者的指甲缝里,嵌着几缕和刚才水洼里一样的银色丝线。
“把那个塑料碎片取出来,还有指甲缝里的丝线,都单独取样。”林砚的心跳有些快,“另外,查一下最近三个月内的失踪人口,重点排查25到30岁的女性,尤其是...在军工企业或医疗机构工作的。”
“军工企业?”小赵愣了一下,“林老师,你怎么知道死者可能在军工企业工作?”
林砚指了指那块石墨烯纤维布:“这种复合纤维,不是普通民用产品,它的强度和防水性都达到了军工标准,一般用于制作防弹衣或防爆装备。而刚才看到的银色丝线,很可能是纳米级的传感线,常被用于军事或医疗领域的生命监测设备。”
她顿了顿,目光又落回那个六芒星印记上:“五年前的苏晴案,受害者是仁心医院的护士,而仁心医院的投资方,是本地的军工企业瀚海重工。现在这个死者身上的印记,和苏晴当年的印记一模一样,纤维布又涉及军工材料,这绝对不是巧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小赵看了一眼手机:“法医到了。”
林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风衣内袋里的笔记本硌得她胸口有点疼。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林砚?怎么了?”
“江澈,城西废弃农机厂发现一具女尸,有几个疑点,可能和五年前的苏晴案有关。”林砚的声音很平静,但握着手机的手指却有些用力,“死者被裹在石墨烯纤维布里,手腕有六芒星印记,还发现了疑似纳米传感线的东西,你那边能不能查一下瀚海重工最近的产品流向,尤其是...2018年失踪的那批实验型防弹衣。”
电话那头的江澈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翻文件的声音:“2018年瀚海重工确实丢了一批防弹衣,编号是HH-ZB2018-07,当时报了案,但因为没有线索,案子一直悬着。你怀疑...死者身上的纤维布,和那批防弹衣有关?”
“可能性很大。”林砚看了一眼正在准备尸检的法医,“法医已经到了,等尸检结果出来,或许能有更多线索。你现在在哪?能不能过来一趟?”
“我在市局审案子,这边结束了就过去。”江澈的声音顿了顿,“你注意安全,那个废弃工厂很偏,别单独行动,让小赵他们陪着你。”
“知道了。”林砚挂了电话,回头时,法医已经把纤维布掀开了一角,露出了死者的面部。
死者的面部腐败程度不算严重,五官还能辨认,只是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发紫,嘴角有少量白色泡沫残留——这是典型的中毒症状。法医正在用棉签提取嘴角的残留物,同时对小赵说:“通知技术科,准备做毒理检测,另外,死者的颈部有勒痕,可能是窒息和中毒共同作用导致的死亡。”
林砚走到法医身边,目光落在死者的颈部——勒痕很细,边缘整齐,不像是用绳子或皮带勒的,更像是某种金属线。她突然想起刚才在水洼里发现的银色丝线,心里有了个猜测:“会不会是用纳米传感线勒的?”
法医愣了一下,然后仔细看了看勒痕:“有这个可能。这种勒痕太细了,普通的绳索很难形成,而且痕迹边缘有轻微的金属光泽,可能是传感线表面的涂层残留。不过具体是不是,还得等技术科的检测结果。”
林砚点头,又问:“六芒星印记呢?能判断是生前形成的,还是死后?”
“从皮肤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生前形成的,而且形成时间不超过24小时。”法医用手电照了照印记,“印记的颜色很均匀,没有扩散,说明是在死者生前,皮肤还处于正常代谢状态时形成的。至于是用什么方式形成的,目前还不好说,可能是药物,也可能是某种特殊的染色剂。”
就在这时,老王拿着一个放大镜走过来,脸色有些凝重:“林老师,你看纤维布角落的这个压印,我用放大镜看了,像是个编号。”
林砚立刻凑过去,老王手里的放大镜对准了纤维布的角落——那里果然有个淡淡的压印,因为雨水浸泡,字迹有些模糊,但能勉强辨认出几个字符:HH-ZB2018-07。
“是那批失踪防弹衣的编号!”林砚的心跳猛地加速,“这就确定了,纤维布就是从那批防弹衣上切割下来的!”
小赵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么说,凶手和瀚海重工有关?他为什么要用防弹衣的纤维布裹尸?还有那个六芒星印记,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好说。”林砚站起身,手电光再次扫过空旷的厂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凶手对这里很熟悉,知道这里偏僻,没有监控,而且他很懂军工材料,知道石墨烯纤维布能防水、防腐,甚至可能知道这种纤维布的来源——瀚海重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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