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宁望错了位置,连忙调转视线,面脸欢喜又小心翼翼的朝他走了过去,“你听见了吗?神医说我的病要好了。”
孙楚点了点头。
他知韩灵让他进宫中陪伴云宁是为解云宁的心结,原本他该拒绝的,可却未拒绝。
望着云宁希冀,仿佛他是救命稻草一般的眼神,孙楚后悔了,他该拒绝韩灵的。
云宁上前小心拉着他的手,“前几日母后送给我一个宝贝,我带你瞧瞧好不好?”
孙楚触电般的将她的手甩开,且满脸的厌恶没有遮盖住。
云宁眼中的光碎了,她强撑着笑,“我不牵你,你跟我去看看宝贝好嘛?”
孙楚点了点头。
云宁从床头打开一个盒子,里面竟是一条做工精致的会发光的鱼,“你喜欢吗?我送你可好?”
孙楚道,“这宝贝是太后送你的,随意赠人不好 你若想送我东西,日后便自己寻一个宝贝吧。”
得到孙楚大串的回应,云宁高兴坏了,一个劲的点头。
孙楚想起神医走前所说的话,心中不禁起了一丝怜悯之心,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云宁的脑袋,动作轻柔,只是声音依旧冷淡,“你好好治病,有情绪便要及时疏解,夜里也要好好睡觉。”
云宁点了点头,笑靥如花,“我知道的。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哥哥,你与神医都是想救我的命,那我岂能让你们白费心血,我也要自救的。”
……
这厢郝嘉刚从后宫出来,便被几个太监团团围住了,“神医陛下昨个身体有恙,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郝嘉觉得有异,但眼下这种情况,也由不得他,笑道,“公公您前面带路。”
这路越走越偏,越走越偏,郝嘉觉得不对劲,想跑,却又被团团围住,郝嘉怒道,“你们要带我去哪?这普天之下我自认为没有哪个医者有我的医术厉害,以后难免你们有别人治不好的病,今日对我客气点,明日我还可为你们背起我的药箱子。”
太监们赔笑道,“这个理我们岂能不懂?神医您放心,我们不会为难您的,你乖乖跟我们走,我们还能让你见到你的老熟人呢。到时候你感谢我都来不及。”
郝嘉无法,只得顺从的跟着他们。
太监们带着他来到一处荒废的宫殿,外面蛛网缠绕,破旧老烂的木门横躺在地下,一层层白色的纱帐在空中飘舞,壮如鬼魅,他们的脚下还有四处飘舞的已经焚烧过的香灰。
一人道,“神医见谅,几十年前曾有一个妃子在这自杀了,后来无意间闯入这里的宫女也神秘失踪了,后来被人们发现啊,头和身子早分家了,这宫殿不吉利,渐渐也就荒废了,久了被些流浪的阿猫阿狗糟蹋成这样。我们主子要用这鬼殿时,我们都吓了一跳,这才每日在殿前烧纸,祈求上天保佑,收了这殿中恶鬼,果然,自从这烧了香后啊,这鬼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郝嘉战战兢兢的随着这些太监们入了殿,殿内与殿外不同,仔细修缮过了,只是未现出从前宫殿的华丽与宏伟,而是修成了阴暗可怖的监狱。
郝嘉又问,“带我来这做什么?我犯了何罪?”
一个太监笑道,“不是说了吗?带你见一个老熟人,要是没有你啊,他可能挺不过今晚了。”
郝嘉被赶进宫殿中间,也是监狱的中间。一个人正满身是血浑身的躺在地上,看这身形,有些熟悉。
这是谢宁远。
郝嘉怀中最珍爱的药箱无力的掉到了地上,双目大骇的蹲在他身前,将他的脑袋搂在怀中,手指颤抖的去探他的鼻息。
谢宁远费力的睁开眼睛,顾不得全身的疼痛,而是用尽全身力气冲郝嘉笑了笑,“还活着,不用……担忧,都是皮外伤。”
还活着,还活着,郝嘉喜极而泣,可更快,愤怒赶走了喜悦,他哭的颤抖,“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安慰我,你是不是受的皮外伤,我能看不出来吗?”
谢宁远费力的抬起手,搭在郝嘉手上,轻敲几下,让他别担心。
郝嘉见此更是心痛,哭的更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孩子呀。为什么要这么好,这么好。
他怒瞪向那群太监,“他可是谢首辅的儿子,你们竟敢如此待他,待我出去,定要告你们一状,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太监笑道,“呵,首辅儿子又怎样?过不了多久首辅也得进这里头。”
郝嘉神情震颤,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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