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战时此等做派稍有不妥,可也比曹孟德一炮炸三贤好吧?
唯一苦恼的事,就是这厮不过困守三月,竟然意郁消沉,连出城建寨都推脱不做,掐断了唯一生机,方有今日之祸。
“玲绮所指,可是温侯足不出府?”
他能想到的‘昏’事,仅限于此,平时守城时,吕布不出来反而是好事,至少不会添乱,只需在曹军攻城时将其放出来,便可万事大吉。
对于如何使用吕布,陈宫颇具心得,但温侯之女,他反而无法看透,这小姑娘似乎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并非,”吕嬛转过身来,对着陈宫说道正色道:“下邳城坚,自然无惧曹军,然,我父亲在此非常之时,杖责侯成五十背花,恐生祸端。”
这事陈宫倒是知晓,侯成失马复得,饮酒庆贺,被吕布施以军法,并州军纪不严,此等处罚并不鲜见,思索一番过后,并不觉得有何特殊之处。
“女郎多虑了,戍边将士与胡人混居,多有不服军令者,杖罚之事很是寻常。”
吕嬛复言:“有异心者必有异动,先生可令人驻守未淹水的东门,今夜可见分晓。”
...
是夜,大雨停歇,星月绽露,陈宫亲自坐镇东门。
他并未声张,而是隐匿在城门旁的民房内,坐在二楼窗台边上,身后只跟着三人,高顺、成廉,还有魏越。
高顺忍不住问道:“先生...信了小主之言?”
“今夜难眠,姑且一试,”陈宫笑道。
雨停,水退,接下来曹军必定有所动作,或强攻,或劝降,亦或者如玲绮所说,收买内应破城。
总之,今晚是睡不着了,不若来此看戏,或许有所收获。
一阵马蹄声骤然响起,在漆黑夜间尤为刺耳。
来了?
几人闻声不由神情为之一振,面露庆幸之色,但更多的是震惊,小主竟然猜中了...
楼下不远处,守城将官的声音传来:“是将军的赤兔马,快快放行,温侯要出城。”
很快,城门发出长长的吱呀声,逐渐开启。
紧接着城门口骚乱起来,守城将官大喝道:“不是温侯,而是盗马贼,众将士随我出城抓贼。”
听马蹄远去,显然是有人一马当先,绝尘而去。
这动静,若是往常,没准陈宫就信了,可现在经过女郎提醒,守城官的所作所为,直接成了贼喊捉贼的闹剧。
“是魏续!”高顺听到声音辨认,话音很是笃定。
陈宫点点头,一脸凝重道:“今夜的轮值武将,确实是他。”
“待某剁了他!”高顺一脸愤慨,拔刀而出。
“慢!”陈宫起身按住其肩膀,沉声道:“不必急于一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现在不知有几人卷入,不全部拔除的话,城破只在旦夕。
咚咚咚...楼梯的脚步声富有节奏,显然有人从楼梯上来。
众人纷纷拔刀,大有见到来人就斩下首级的架势...
忽然,楼梯口先探出一簇蓬乱的发髻,一串金铃缀在发梢,杏眼在黑暗里亮得出奇。
“小主!”高顺手上的环首刀差点握不住。
陈宫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微笑道:“玲绮今夜可是翻墙而出?”
吕嬛依旧一身襦裙,身上黄泥斑斑,不悦道:“那是当然,我父母夜夜笙歌,连我从墙上摔下去都不知道。”
高顺绷脸训道:“小主如何寻到此处?深夜孤身一人外出,实在不妥,我定会将此事转告主公。”
“高叔何故如此!”吕嬛大为苦恼,这种正直无华的大叔,怎地一开口就直扑命门?
“孝父莫吓女郎,”陈宫舒心而笑,示意众人收起武器,而后谆谆而言:“女公子,此行所为何事?如果说不出所以然来,恐怕我就要与孝父结伴而行,去寻温侯告你的状了。”
吕嬛鼓着小嘴不想说话,显然气得不轻,神情怏怏地从袖口掏出一张锦帛,放在桌上摊平。
“这是...下邳城的城防图!”高顺一眼便认出图中所画之物。
“没错,”吕嬛大咧咧道:“明日,我要活捉曹操。”
陈宫本想调笑几句,但目光移到地图时,骤然收起轻慢之色。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帛图,上面不止敌我态势标注详尽,连水井深度、矮墙高度都用文字标明,如果没有数月勘察,定然无法完成此图。
“玲绮意欲为何?”陈宫问道。
“只要曹军围城一日,便会不断出现叛乱,今日侯成,明日魏续,令人防不胜防,不若一并斩草除根。”
她附在陈宫耳边低声道:“只需如此...这般...”
陈宫听得目瞪口呆,脱口问道:“这样做...不好吧?”
“好!”吕嬛一脸正经道:“反正我父亲闲着也是闲着,当一下诱饵而已,他不会介意的。”
温侯介不介意,陈宫不知,但他很确定,这吕氏门风!已然后继有人,甚至青出于蓝,让人不敢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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