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终于放下了欣赏指甲的手,轻轻吹了吹,那动作娇柔做作,声音更是甜得发腻,却比母亲的直接斥责更让人心寒:“哎一古,银珠啊,你去那种地方打工?多辛苦啊,而且环境多复杂呀。怪不得弄得灰头土脸的。欧妈也是心疼你,怕你学坏呀。女孩子家,最重要的还是清清白白的,举止得体。” 她的话,如同在燃烧的火焰上又巧妙地浇了一勺热油,既凸显了自己的“懂事”和“洁净”,又将银珠的努力与“下贱”、“复杂”、“学坏”联系在一起,站在“关心”的制高点上进行打击。
银珠心中冷笑,面上却更显疲惫,她适时地抛出一个更能堵住她们嘴的消息:“我知道那些地方不好。所以我也在找更合适的工作。前两天,通过同学介绍,我去试讲了家教,教一个小学的孩子数学。” 她顿了顿,观察着母亲和姐姐瞬间变化的脸色,继续用平静的语气投下“炸弹”,“对方家长很满意,已经确定让我从明天晚上开始,每周去两次,每次两小时,时薪三千五百韩元。”
“家教?就你?还…还确定了?” 金珠的声音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嫉妒,连假装的甜腻都维持不住了,“你自己那点成绩……”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朴贞子也眯起了眼睛,审视着银珠,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试讲?还通过了?哪家的孩子?别是为了骗我们瞎编的吧!时薪三千五?能有这么高?” 她的怀疑中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不愿相信银珠有能力获得这样“体面”的工作,又对那不算低的时薪感到一丝讶异。
银珠低下头,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锋芒,声音依旧平稳:“是隔壁区的一户人家,姓金。阿姨人挺好的。妈要是不信,等我拿了第一次的薪水回来,您就知道了。” 她将事实陈述出来,不带炫耀,反而显得可信。心底,原身银珠残留的意识因这小小的“成功”而泛起一丝微弱的喜悦,这是她从未得到过的认可,尽管来自外人。
“哼!” 朴贞子从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满是鄙夷和不信任,但她似乎也觉得继续纠缠于一个已经“找到体面工作”的女儿是自讨没趣,转而强调她的底线:“我不管你是去厂里、店里,还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去给人补习!郑银珠,你给我听好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几乎戳到银珠的鼻尖上,“第一,不准在外面提你是郑汉采的女儿!我们丢不起那人!第二,你赚的那点三瓜两枣,自己捂紧了!别指望家里会给你贴补一分钱!第三,要是让我发现你在外面行为不端,坏了郑家的名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赶紧滚去把你那一身臭味洗掉!别污染了家里的空气!”
银珠如蒙大赦,低低应了一声“是”,便快步走向通往自己那个狭窄房间的走廊。经过父亲身边时,她感受到那道复杂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背上——有关切,有无奈,或许还有一丝因她提及打工和家教成功而引发的细微震动。一丝属于原身银珠的、对父爱的微弱渴望悄然划过,随即被理智覆盖。
逼仄的房间里,金珠已经提前回来了,正坐在自己的小桌子前,对着那面边缘已经剥落的小镜子,左照右照。看到银珠进来,她立刻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扇风,捏着嗓子怪叫:“哎哟喂!这是什么味儿啊!熏死人了!银珠,你是掉进工厂的染料缸里了吗?能不能用点香皂,好好搓搓干净?跟你住一个房间真是受罪!” 她的嫉妒和不满几乎溢于言表,银珠竟然找到了家教工作,这简直挑战了她在这个家里作为“优秀女儿”的优越感。
银珠没有理会这幼稚的挑衅。她默默地走到属于自己的那个角落,从一堆旧衣服里找出干净的换洗衣物和那条已经磨得有些起毛的毛巾。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节省体力,应对明天,才是正经事。原身银珠习惯性地因姐姐的刁难而感到瑟缩,但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她无视这一切。
走进狭小的浴室,关上门,插上那并不牢固的门销,银珠才允许自己彻底松懈下来。她背靠着冰凉甚至有些粘腻的瓷砖墙壁,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了一口气。疲惫感如同巨大的浪潮,瞬间将她淹没,小腿的肌肉酸痛难忍,脚底像是踩在针尖上。她拧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先冲了冲脸,刺骨的凉意让她打了个激灵,却也驱散了一些昏沉。
‘好累……手也好痛……为什么她们总是这样……’ 一个带着哭腔的、柔弱的声音在心底响起(这是原身银珠),熟悉的绝望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累?痛?’另一个冷静甚至冷酷的声音立刻响起(这是上官银珠),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记住这种感觉!这就是挣脱枷锁的代价。纺织厂三十万韩元的辛劳,便利店六万韩元的站功,还有……’她的意识清晰地盘算着,‘父亲偷偷塞给我的三万两千五百韩元,以及今天发传单四小时赚的八千韩元!’ 她心中精确地计算着真正属于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秘密资金’:发传单八千 + 父亲给的三万两千五百 = 四万零五百韩元! ‘每一分钱都浸透着汗水,或藏着父亲那点微不足道却真实的愧疚!它们是只属于我的基石!是通往自由的砖石!朴贞子看不起,金珠嘲笑,正好!让她们继续活在虚荣和刻薄的狭小世界里吧!她们看不见这基石下正在积蓄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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