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开始,郑家那略显破旧的门口邮箱,成了(郑汉采)阿爸目光新的聚焦点。以往,他下班回家,总是带着一身疲惫径直进屋,对那个挂着锈迹的铁皮盒子漠不关心。但现在,每天傍晚,他推着那辆老旧的自行车进入院门的第一件事,便是看似随意地、实则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伸手去打开那小小的邮箱门。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铁皮时,他的心总会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几分。
头几天,邮箱里除了几张水电费账单和广告传单,空无一物。(郑汉采)阿爸每次翻检后,眼中那簇被(银珠)我点燃的、微弱的火苗便会黯淡一分,但他总会自我安慰般地低声嘟囔:“哪有那么快……邮局也要时间呢。” 然后,他将那些无关紧要的纸张捏在手里,佝偻着背走进屋,将失望掩藏在日益加深的沉默之下。
(银珠)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我白天忙于寻找打工机会和自学高中课程,晚上回来,总能从阿爸那更加晦暗的脸色和检查邮箱后下意识的叹息中,读出那份与日俱增的焦虑。我心里同样焦急,但更多的是冷静的分析。我知道,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投稿者,尤其是向那种门槛不高的小报社投稿,石沉大海才是常态。然而,我不能任由阿爸刚刚燃起的热情被现实的冷水浇灭。
晚餐的饭桌,成了观察家庭动态的最佳舞台。
“阿爸,最近邮箱里有什么有趣的信吗?” (银珠)我在某次晚餐时,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提起话题,同时将一小块泡菜夹到阿爸碗里。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餐桌上的每个人都听见。
(郑汉采)阿爸正机械地扒着饭,闻言筷子一顿,头也没抬,含糊地应道:“能有什么信,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
“哎呦,银珠,你什么时候对信箱这么关心了?” 金珠立刻捕捉到话题,她放下勺子,用她那特有的、带着夸张嘲讽的语调说道,“难不成,是交了笔友?还是指望着有什么‘神秘人物’给你寄钱啊?” 她刻意拉长了“神秘人物”几个字,眼神意有所指地瞟过银珠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自从银珠开始频繁外出,金珠就总觉得这个东森在暗中搞什么名堂,虽然她猜不到具体是什么,但本能地感到不快和一丝被挑战的威胁感。
(朴贞子)欧妈正给明元碗里夹了块唯一的煎蛋,听到金珠的话,抬起眼皮,没什么表情地扫了银珠一眼:“银珠,少想些乱七八糟的。有空多帮家里做点事。” 她的语气更偏向于一种习惯性的忽视和指令,而非金珠那种充满恶意的揣测。对于丈夫投稿的事,她目前的态度是模糊的,既不支持也不强烈反对,更多是觉得“不务正业”,但只要不影响交回工资,她也懒得花太多精力去管。
(银珠)我对欧妈和欧尼的反应早已习以为常,我面不改色,依旧看着阿爸,语气带着鼓励:“阿爸,投稿回复需要时间的,我听说报社处理稿件都很慢。您别着急,说不定好消息就在路上了呢。” 我巧妙地将话题引回阿爸身上,既避开了金珠的刁难,又给了阿爸一个台阶下。
(郑汉采)阿爸抬起头,看了(银珠)我一眼,眼神复杂。女儿的理解和鼓励让他心头微暖,但现实的无回应又让他倍感压力。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重新埋首于饭碗。在那声叹息里,(银珠)我听出了动摇的迹象。连续多日的等待,足以消磨掉一个本就缺乏自信的人最初的热情。
明元扒拉着碗里的饭,眨巴着眼睛,看看沉默的阿爸,又看看平静的银珠怒那,再瞅瞅一脸讥笑的金珠怒那和没什么表情的欧妈,似乎感觉到饭桌上的气氛因为“信”这个东西而变得有点奇怪。他小声插了一句:“阿爸,你投稿了?投的什么?” 语气里带着孩子式的好奇。
(朴贞子)欧妈这回倒是没呵斥明元,只是淡淡地说:“吃饭,别东问西问。” 语气里透着对这件事的不甚关心。明元“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但眼里的好奇并未完全消退。
这样的场景,在接下来的两周里反复上演。(郑汉采)阿爸检查邮箱的频率从每天一次增加到早晚各一次,甚至中午休息时也会特意绕回家看一眼。每一次空手而归,都让他脸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许,脊背也弯得更厉害。他开始回避(银珠)我鼓励的眼神,晚上坐在餐桌边时,常常对着那碟泡菜发呆,连(朴贞子)欧妈偶尔的唠叨似乎都听不见了,整个人像一尊正在逐渐失去生气的石雕。
(银珠)我心知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采取行动,否则阿爸心中那点星火必将彻底熄灭。我制定的“父亲文学火种”计划,不能就这样夭折在萌芽状态。
这天,是(银珠)我做临时工发薪水的日子。我揣着挣来的几千韩元,没有像往常一样全部存入隐秘的“小金库”,而是特意留下了一部分。下午,我借口去图书馆,绕道去了离家稍远的一家文具店,精心挑选了一支看起来质量不错、却又不会过于昂贵的钢笔。又用剩下的钱,买了一点时令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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