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在我们京州被抓的,但之后的事我们就不需要管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李书记,大致是这样的,您的理解可能有一点点偏差,其实这个案子本来就是最高检的,我们只是配合调查。”
李达康立即抬手打断对方,继续说道:“我就想说这个,如果丁义珍的案子由我们省来办,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
“但要是直接交给最高检,那我们就会非常被动,出了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说完,李达康又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高育良。
高育良当然明白李达康话中的含义。
意思很明确,不管以前我们之间如何,现在这个案子,主导权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丁义珍一旦被关进去,
会不会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这一点谁也说不准。
他会不会把你牵扯进去,甚至……
不,
下面的人肯定会被牵连进去。
高育良也在权衡事情的轻重。
丁义珍背后肯定有沙瑞金的影子。
如果丁义珍被最高检带走,势必会波及到高育良这边的人,下面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哪怕他们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要丁义珍往你身上泼一点脏水,
不管你如何解释,
你身上总会留下污点。
还是那句话,
真要查,没有一个人是清白的。
就连李达康也一样逃不脱,
更别说老谋深算的季昌明了。
高育良心知肚明,这个案子的关键一定要掌握在汉东手里,否则他自己也会惹上大麻烦。
李达康见高育良端起茶杯喝水,又继续说道:“当然,我并不是想包庇谁,完全是出于工作层面的一些考虑。”
说完,李达康又望向高育良。
高育良见状,慢悠悠地盖上茶杯盖子,季昌明、祁同伟、陈海也都注视着他。
毕竟,不管其他人怎么说,
真正拍板做决定的,还是他。
高育良把茶杯轻轻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语气平静地说:“老季啊,陈海,你们既要执行最高检的命令,也得顾及我们省的实际状况。”
季昌明听后频频点头。
他太清楚高育良和李达康的心思了。
“要是他们突然把丁义珍带走,会不会导致我们省的投资者大量撤离?”
说着,高育良又望了一眼李达康,淡淡一笑:“摆在我们面前最现实的问题,就是京州的光明峰项目该怎么办。”
“这种事情以前是有过教训的。”
“是啊……”
见老师开了口,祁同伟立刻接话,看向李达康说:“光明峰可是个三百亿的大项目,丁义珍又是项目总负责人。”
李达康随即接道:“育良书记,这个项目至关重要,我们必须慎重处理。”
相比高育良,此时的李达康更为焦急。
金山县的事情他已经得罪了沙瑞金,要是丁义珍落到沙瑞金手里,谁知道会说出什么来。
更何况,光明峰项目是他最看重的政绩工程。
如果项目真的出事,
势必会引起投资者的大规模撤离,
作为京州市委书记的他,首当其冲要承担责任。
“还有一个情况我们也得考虑。”
在场四人又齐刷刷地看向高育良。
“新上任的省委沙瑞金书记,眼下正在各地市县考察调研,我们总不能,给这位刚上任的省委书记,送上这么一份‘见面礼’吧!”
听到这话,陈海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向季昌明报告时,季昌明却坚决地制止了他的行动,甚至亲自带着他来省委书记这边汇报。
起初他也以为,这不过是一次例行的工作汇报。
可现在看来……
他后悔了,后悔当初向季昌明汇报。
早知如此,他应该直接采取行动。
最终,陈海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季昌明。
可惜,季昌明压根没有回应他。
从他得知这个案子的那一刻起,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让自己置身事外。
否则,将来必定会招致强烈不满,甚至被针对。
眼下他要做的,就是两边都不得罪。
既不能得罪京城那边,
同样也不能让汉东这边感到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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