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红阁内,锦娘抚琴,舞姬跳舞。
桌上好酒好菜,三个男人笑容满面。
李整也二十二岁,五官端正,皮肤白净,就是身材显胖,一看就是生意做得不错、伙食不错的有钱人。
他说话的时候总爱堆积各种笑容,老给人一种无奸不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样儿。
酒过几巡之后,李整左右揽着赵砚和杨蛟的肩膀,完全一副好兄弟的架势。
“想兄弟们得很啊,这蒙古人做生意也太谨慎了吧,开扑之前居然不让咱几个见面。怎么着的,怕我们围扑啊?然后把他们给端了啊?”
赵砚顺着话头说:“那不然,咱一人一炮轰到临安府去?先把那个王子端了再说?”
李整啧一声:“又跟钱过不去了是不是?之前就劝你不要贷款给那个朝廷,他们泥菩萨过河,我看你这辈子是收不回本儿了。”
杨蛟哈哈大笑,笑赵砚活该似的。
赵砚勾了勾唇,端过酒杯与他们碰了一下,借此掩藏掉眼底的那丝丝暗淡。
从他们相见的那一刻起,李整就一直是这副从容不迫,他利用纯儿给赵砚下毒,但凡他今夜有一丝丝的拘谨,赵砚兴许都会好受一些。
毕竟他们是朋友。
但人家多年大商经验,厚脸皮这条道已经修得炉火纯青。
李整打个酒嗝问:“纯儿这段时间住你那,没少给你惹事吧?”
赵砚装作有些醉了的样子说:“我正要说呢,你把这么个捣蛋鬼放我那,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想打听我的商业机密?”
李整一个瞪眼,跟谁不懂事似的:“你这话说得,我那妹妹是喜欢你啊,我是放任她去追求自由与爱情。”
赵砚一副教育人的口吻:“还自由与爱情?你把你唯一的妹妹推给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这不是毁了人家一辈子吗?”
李整下颌一缩,无辜极了:“我管不住啊。”
赵砚一拍桌子,真是愁死了:“哎呀。”
杨蛟面对着两人的装模做样,一边倒酒一边翻白眼。
再几杯过后,李整盯着赵砚,口吻随意地说:“出发之时给你的那碗饯行汤,好喝吗?”
这话就像无声的炸弹。
杨蛟下意识地看了赵砚一眼。
赵砚很认真地回答:“没呢。”
李整五官吃惊:“为什么?”
赵砚懊悔地把桌子一拍:“唉,当时我一见凉了,就打算去热一下,谁知走在半路上,洒了!”
李整可惜坏了:“哎呀呀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那可是我专门为你熬制了两个时辰的饯行汤啊!”
“谁说不是呢,我悔了好半天呢!”
“唉!”李整叹气,端起酒杯:“你呀!”
“唉!”赵砚摇头,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杨蛟觑着他们的表演,心头暗暗佩服他们的演技,商场真是险恶,他以后还是多耍剑吧。
此刻一曲琴完,锦娘趁着换曲子的空隙,偷看了赵砚一会儿。
距离有点远,锦娘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就是有些好奇,因为赵砚以往来时,都是跟她喝茶的,她还没见过赵砚喝酒呢。
这会儿见着了,她倒发现赵砚身上多了一番痞性的魅力了。
半个时辰后,李整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杨蛟终于可以站起来松口气了,捂着难受的肚子说:“这大哥,酒量是又见长了啊,差点没喝过他。”
赵砚也难受,捏了捏满是酒腥味的喉咙,然后把头靠在椅子上,眯起了眼。
杨蛟叫外面的仆人把李整弄回去,也示意锦娘和舞姬离开。
场内霎时安静,杨蛟谨慎的声音,格外扎耳。
“丞相军中遭受瘟疫,蔓延严重,病死也严重。同时他在老家的母亲和唯一的儿子也都病死了。
另外,没有查到老头的任何信息,包括那个凌丁,根本无身份来源可查,但两个孩子的确是四川人。
竞扑在即,你行事千万得小心些,你资助了朝廷南逃,忽必烈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
巧了,赵砚刚刚下楼,杨蛟刚刚飞走,赵仓刚要把赵砚扶上马车,背后便就有个浑厚的声音喊:“砚公子!”
远远的赵砚看不大清楚,反正对面人多,反正夜光照在那群人身上,显得有那么点嚣张。
“呵呵呵呵。”忽必烈骑马带头,身后依次跟着真金、张弘范、野利羌、野利卑、和一众元兵。
靠拢后都未下马,忽必烈一个手臂搭于马匹的颈脊,稍弯身躯,笑得颇有深意。
“久仰啊砚公子。”
赵砚并没有见过忽必烈,何况他们都着便衣,但是赵砚认得野利羌,再看长相,基本也判断出来了。
“你是?”
“忽必烈。”
“可汗?”
赵砚疑惑了一分,接而转为一分的笑意,他参与蒙古的竞扑生意,提交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忽必烈认出他来不奇怪。
“见过可汗。”赵砚用宋人的礼仪作了个揖。
“砚公子客气了。”忽必烈将搭于马匹颈脊的手朝前打开,非常大气的架势:“你在我蒙古,可是如雷贯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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