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闭口不讲了。
赵砚脑中闪过锦娘的话:“那我再告诉你一句,我姓刘。”
赵砚本没上心,现下却细细打量,刘老板四十来岁,一身脏臭,而锦娘十八,他们真的有关系?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死了,十六岁。”刘老板沉下头,脸色变得十分的阴郁。
“什么时候?”
“两年前。”
那不是锦娘?
赵砚不问了,两年前出现了太多太多的惨事,知道多了难受。
也难怪刘老板神神叨叨前言不搭后语,做事风格还有点变态了,旦夕间家破人亡,任谁心理没点变态。
昏暗的房间,赵砚看着刘老板沉垂的沧桑的脸:“你为什么要救我?”
刘老板抬起脑袋,满目友善:“因为我们是宋人。”
——
纯儿没有在三元楼找到李整,快马跑向工厂。
李整的工厂在绍兴,机器轰鸣,昼夜不息。
李整穿着工衣戴着面罩在厂内游检,心情不怎么美丽,绍兴虽距临安只有几十公里,总归不在都城的中心区域,临安唯一可以建厂的位置被赵砚抢走了,他只能靠边站。
目前整个江南只有他们两家兵工厂,杨蛟不上进,只在四川有个够温饱的。
纯儿到后把李整拉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急道:“你看到了吗?城门挂了两个头颅。”
“看到了,那两个党项人。”这事传得到处都是,李整很淡然。
“是我师父杀的!”
“杨蛟?你看到他杀了?”
“没有,但我看到波浪花了,他有一把光复剑,上次给我表演过,自创的。”
纯儿很急,心想杨蛟是疯了吗,杀了蒙古人的狗,还把头颅挂到城门上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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