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白天来帮过忙,中途有事走开了阵儿,这会儿带着仆人打着水过来,要他们洗洗后吃晚饭了。
赵砚洗手的时候看了看玉书玉米的耳朵:“现在还痒不痒?”
玉书道:“还有一点,但是从来不疼。”
从割耳到现在,已有几个月了,孩子的身体生长速度快,之前他们总是吵闹着耳朵发痒。
赵砚:“是自从用了老伯给的药后就再也没有疼过吗?”
玉书:“当时是不疼的,但过了一天又疼,还好第二天老伯又给我们拿药来了。”
赵砚:“所以就是老伯给你们上过两次药吗?”
玉书:“三次,凌枝姐姐救我们那次,是老伯先到了,他从门缝中给我们递进来过,我们自己涂的。”
赵砚:“门缝中就能递进?那药瓶岂不是很小?”
玉书竖起湿漉漉的小拇指:“比这个还小。”
玉书才八岁,手指头本来就小,比她的小拇指还要小,那就说明那药瓶是又细又短的了。
赵砚再问:“药瓶是什么颜色?”
玉书:“好像红色,当时挺黑的。”
赵砚:“那药呢?是水状?还是粉末?”
玉书:“粉末。”
赵砚:“粉末什么颜色呢?”
玉书:“那个真的看不清了。”
赵砚:“最后的药瓶呢?”
玉书:“还给老伯了呀!”
赵砚看向一直认真听的柳絮:“能判断了吗?”
柳絮若有所思:“那你们除了外用,内服过什么没有?”
玉书:“有,还是那个红瓶子药,既可外用也可以内服的。”
柳絮:“内服了几次呢?”
玉书:“三次呀,每次瓶子都空了。”
“这样……”柳絮对赵砚道:“好像红伤散。”
赵砚:“是什么?”
柳絮:“一种伤科药,历史很久了。主治活血止痛,接筋续骨,效果很显着的。”
赵砚:“哪里的药?”
柳絮:“蒙古。”
赵砚:“蒙古?”
柳絮:“对!”
可那老头的长相并不是蒙古人,赵砚问:“那种红伤散,有传落到民间吗?”
柳絮摆头:“没有,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只是当年听我师父说过,说那种红药,蒙古兵家派历来都是单线相传,只有掌门和弟子能窥见,非常珍贵,外界仅闻而已。”
“那你师父现在在哪里?”
“两年前蒙古人抢占我们的医馆,我师父跟他们拼命了。”
意思就是死了,赵砚疑惑了,老头是蒙古人?
这时阿彪跑过来,行个礼道:“叫费米听。”
阿彪原本是被安排在凌枝身边的,自从凌枝被真金留住到尊胜寺后,他便不能跟着了,毕竟原本的宋皇宫已被蒙古侵占,于是就在外面顺道干点别的事。
费米听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党项人,赵砚并不奇怪。
“还有别的信息吗?”
阿彪摇头。
“继续盯着吧。”赵砚去膳厅。
——
天府楼的一个竹墙隔间内,真金笑着道:“是我之前没有想周到,凌枝你是宋人,定会有吃不惯寺内饭菜的时候。”
尊胜寺的所有侍从都是蒙古人,他们的生活习惯是按蒙古习俗来的。
凌枝边咀嚼边说:“谢王子带我出来透口气。”
“喜欢外边,那以后就经常带你出来。”
真金心里始终记挂着竞扑场的事,想着凌枝上次带孩子来天府楼吃饭,吃得很开心,所以今晚才带了她来这里。
凌枝聊天的口吻说:“王子,您到临安来有两年了吧?”
“差不多了,”
“那什么时候回大都呢?”
“等一竞扑完就回去。”
“就要走了?”
凌枝立即上心起来,算算时间,往后的真金,一直到死,都在大都。
当家园被外族踏了的时候,宋国的百姓确实是抵触的,包括现在,某些地方还暗藏着不少“打走蒙鞑”的义军。
不过两年过后,最底层的百姓,只为了活下去的百姓,知道了恢复赵宋江山无望,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再来元朝的皇太子真金,不仅没有对他们怎么着,反而还非常的庇护优待。
两害相权取其轻,要是换做另一个蒙古王子来,还不一定有现在的生活。
不知不觉凌枝的坐姿开始端正,真金说的一竞扑完就走,那么就顶多不过接下来三个月的事了。
还有几天竞扑结果就要出来,结果出来后会是合约、款项等流程。
不过再怎么算,也顶多不过接下来三个月的事。
时间有了限制,凌枝突发感觉有点愧对真金。
自搬到尊胜寺后,她凭着真金的为人不错,和对真金那股不知名的亲切感,从没有拘谨过自己,反而还故意找真金的茬,真金从没有计较过。
在历史上,能被称为“仁”的君主可不多,并且大多数庙号为“仁”的,还只是表面做出来的样子,实则并不然。
而真金,才是真正的仁君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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