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蛟都‘否’了，都已经没有资格了。”
忽必烈眉毛一挑：“那你的言外之意，就是陈亦安了？”
赵砚微笑道：“可汗您让我直言不讳的，但我只是根据分析而已，没有事实依据。”
“是吗？”忽必烈按了把自己的长胡子，目光洞彻：“砚公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想给我放一个烟雾弹？”
“可汗何出此言？”
“你各方面都是第一，眼看胜券在握，却话锋一转，讲什么黄雀是陈亦安，目的是什么？”
“不是可汗您要我说的吗？”
“所以你就顺口说个烟雾弹出来？”
“不是顺口。可汗，生意人大多敏感，一路太顺，反而觉着不对。我怀疑我的第一，才是别人给您的烟雾弹。”
“你是怀疑这事的处理有失公允？”
“可汗自然不会。”
意思就是其他人会了。
生意中某些猫腻，忽必烈知道，李整和赵砚两个“优”，赵砚先说话了，虽然矛头没有对向李整，但表明了他自己没有给负责人拿钱买内定。
表面说黄雀是陈亦安，实则对付的是李整。
绕的，对不对？
那就绕吧，反正就是烟雾弹，心理战，绕死一个是一个。
忽必烈忽的有些头疼，生意这本经着实难念，四大商每个人都是面目友善，说话不漏滴水，他着实没工夫没时间耗在这上面。
忽必烈回到原本自己那方座位，双掌撑到桌面，身子半弓，脑袋半仰，目光对着赵砚，尖狠毒辣：
“你既然各方面都是第一，那我就绝对地行事公允。砚公子，我就要用你制造的炮火，灭了你心爱的国！”
赵砚面不改色：“不是可汗你说的吗，连自己母国都不爱的人，能是一个什么样的畜生？”
忽必烈斜唇一笑，朝着张弘范大掌一挥：“走！”
赵砚示意赵仓出去送送，而后闭上眼睛。
只有在军械生产要靠技术和经济来支撑时，游牧民族才是能歌善舞的友善民族，否则只会成为加强他们侵略力的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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