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都。
寝阁中传来女人阵阵痛苦的哀嚎。
真金的心跟着绷紧,在门口来回踱步。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才结巴道: “是孩,孩子?”
阿古近乎是手舞足蹈:“是啊皇太子,是孩子,您的孩子。”
真金激动地往里走。
“再等一等。”
阿古拉住他,规矩礼法上,产房被认为是有血光之灾的不洁之地,男子不宜进入,尤其是天子皇子这等尊贵身份的人,更是不能。
真金只得视线朝里屋探,激动又心焦地等待着接产医官宣布喜讯。
很快医官出来,宣布王妃阔阔真产下一王子。
产房里面也快速清洗干净,真金进去,看到阔阔真躺在床上,身旁放着一个小婴儿。
婴儿已经停止哭闹,安安静静地躺在母亲身边。
阔阔真看着自己的孩子,疲惫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孩子的脸,低声说:“你是我的骄傲。”
话毕,孩子“哇”地一下就哭声洪亮,仿佛是在回应母亲的话。
真金看到此情画面,不知不觉热泪盈眶。
他坐上床榻,小心翼翼把孩子抱往怀中,轻声喊道:“铁穆耳。”
真金难得有了骨肉,王妃还未生产之前,忽必烈就先取好了王子和公主的名字。
真金一声“铁穆耳”喊过之后,整个人都被软化掉了。
阔阔真疲惫又幸福地看着他:“殿下。”
真金抚摸上阔阔真大汗淋漓的额头:“辛苦了。”
阔阔真含羞一笑,顺着把真金的手握住,放在胸心,知足甜蜜。
她产下了王子,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她产下了王子,她和真金有了真正的家庭,所有的幸福,她都把握住了。
喜讯传开,天宠之子降临,皇家血脉继世,承天之福,恭贺天下。
宫廷盛宴随之举行,喜事狂欢之中,真金喝了很多。
就连他身边的阿古和展和,也被灌得酩酊大醉。
宴席尾声的时候,逐渐有人离场了,还未离开的,基本都是喝得人事不省的。
真金拎着酒壶,侧躺在殿外的台阶处。眼神早已被酒灌得迷离,模糊地望着远方天空。
月烈拎着酒壶过来,喊了声“阿合。”
真金看到她,慢慢把身子坐起来。
月烈坐在一旁,脑袋歪起,托着脸腮,有些熏熏了地问:“你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呢?”
“没有。”
真金灌了口酒,晃眼看到月烈的手腕:“这手镯你不是说的丢了吗?怎么又戴在了手上?”
月烈把衣袖拉下一点:“我是叫人丢了的啊,但不知怎么的,它又给冒出来了。”
真金摇了摇头,也不戳破她。
两人就坐在殿外的台阶处,各自藏着心事。
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赵砚和凌枝,是不是也有自己的骨肉了?
真金想到这一幕,心窝子很吃痛,那种痛感,甚至都盖过了他有了王子的喜悦。
捏了捏眉头,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撑不住自身的重量了,缓缓倒了下去。
倒下的时候,他努力撑开眼皮,继续看远方的夜空。
从此,他的身份又多了一层,他离凌枝越来越远了。
好几个月了,凌枝早已成为人妇了吧?或许真的,已经怀有自己的骨肉了吧?
凌枝成为了人妇,凌枝怀了骨肉,会不会也跟着变得成熟了?
她还爱笑吗?她还古灵精怪吗?她过得,好不好啊?
真金想着想着,一串痛苦长咳,把喝下肚的酒水全部给吐了出来。
“阿合。”月烈虚虚喊了声,她也喝晕了,她也想吐了。
真金顺顺胸脯,倒在熏鼻的酒水中,正打算让自己彻彻底底醉一次,却是在合眼之间,看到一个人影。
“月烈。”
他掌地撑身,可是起不来,半弓着道:“那是谁?”
“谁啊?”
月烈晕乎乎地看,只见是张弘范带着一个削瘦的老人。
那老人戴着帽子,穿着宫廷医官的灰色衣袍,身形十分的瘦,导致衣袍搭在身上,都有些撑不起来。
“是张弘范啊。”
月烈没有多心,今日盛宴,朝中所有官员都来了,很多还带了家属,当然也包括张弘范。
真金道:“我说的是他旁边的那个。”
“是哪个医官吧。”
“张弘范是武将,为什么会和医官在一起?”
“可能,是谁喝多了吧。”
好像有理,但真金仍觉得哪不对。
因为那个所谓的医官,他见着好眼熟。
更为重要的,是他看到那个医官的第一眼,本心里就自然而然地升起了一股讨厌。
他已经好久没有过那种一看到某个人就十分恶心的感觉了。
他吃力站起,打算去看个究竟,仅是几步,整个人又给软了下去。
这头,张弘范将医官带到大安殿。
“陛下,我们这就出发四川了。”
忽必烈在晚宴尾声的时候离开的,此时正在看地图,随便扫他们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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