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一声清脆的轻响,打破了客厅内略显古怪的气氛。是鼬伸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明亮的白光瞬间从天花板上的节能灯管中倾泻而下,毫不留情地驱散了所有阴影,将客厅的每一处细节——包括纲手脸上那未散尽的愕然和佐助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都照得清晰无比,方才那点昏黄灯光营造出的、或许适合密谈的朦胧氛围荡然无存。
纲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下意识眯了下眼,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有些愕然地转头看向佐助,语气带着点荒谬:“对啊!为什么不开灯?” 她居然到现在才意识到环境的问题。
佐助一脸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这还用问”的理直气壮,平静地回答:“这样不是更有谈话的气氛嘛。” 仿佛在昏暗环境下讨论S级叛忍的组织构成和核心成员的性格优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纲手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自有逻辑的样子,一时语塞,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最后只得无奈地挥了挥手,动作幅度很大,仿佛在驱赶什么不存在的、令人烦躁的飞虫:“……行行行,随你高兴吧。” 她放弃了在这一点上纠缠,将杯中那已经微凉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温润的液体似乎稍稍压下了她心头那股因信息冲击而翻涌的躁动。
放下茶杯,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有些古怪,开始上上下下、更加仔细地打量着坐在对面、依旧一脸淡定的佐助,语气里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半真半假的调侃:
“喂,小子,”她身体微微前倾,碧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探究的光,“你对她……那个小南,评价这么高,这么推崇备至,一条一条数得那么清楚,连‘很有钱’这种理由都搬出来了……” 她拖长了语调,带着某种洞悉般的猜测,“你不会是真动了什么心思,想要……和她结婚吧?”
这话问得太过突兀和惊世骇俗,连一旁静立的鼬面具下的呼吸似乎都滞了一瞬。
纲手却仿佛被自己的话打开了某个思路,真的开始摩挲着光滑的下巴,盘算起来,语气居然带上了几分认真:“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完全不行?虽然她年龄比你是大了不少,不过老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十……呃,这个好像有点太多了……” 她及时刹住了不合时宜的联想,但思路依旧沿着危险的轨迹滑行,“但论实力、地位、还有你刚才特意强调的‘很有钱’,各方面条件倒也……嗯……似乎……还挺匹配?”
她越说越觉得,抛开阵营对立和潜在危险不谈,单从“条件”上看,这组合竟然有那么几分诡异的合理性?目光不由得开始飘忽,思维发散开来,甚至开始操心起另一个棘手的问题:“那……你想好怎么安排小樱了吗?那丫头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你要是敢……”
“纲手大人。”
一直沉默旁听的鼬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声音透过木质面具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无奈和强烈的提醒意味,他将话题强行扳回正轨:“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小南明确要求,由佐助负责她们一行接下来的接待工作。此事关乎村子安全与外事安排,需尽快定夺。”
他巧妙地将话题从这越来越离谱、几乎要滑向家庭伦理剧的“婚配讨论”深渊边上拉了回来,重新聚焦到迫在眉睫的安全隐患与复杂的外交应对上。
明亮的、毫无浪漫可言的灯光下,纲手也仿佛被这一声提醒浇了盆冷水,迅速收敛了脸上那点不靠谱的遐想和媒婆心态,神色重新变得严肃而凝重,属于火影的责任感压倒了方才的八卦之心。而佐助则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脊背挺直,仿佛刚才那段关于他“终身大事”和情感归宿的、惊世骇俗的讨论,完全与他无关。
佐助看着纲手那混合着困惑、严肃与一丝尚未完全消退的荒唐感的复杂神情,知道若不将更深层的、被尘埃与时间掩埋的缘由说清楚,后续的任何安排都将建立在误解与猜疑的流沙之上。他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尚未动过的茶,指尖感受着细腻瓷壁传来的稳定温热,仿佛借此汲取着叙述的平静,开始用清晰的声音,揭开那段沉重得足以改变忍界格局的尘封往事。
“其实,小南……她早就和纲手大人您有过一面之缘,虽然那记忆对您而言可能早已模糊,甚至被战争的硝烟所掩盖。”佐助的声音在明亮的、毫无浪漫色彩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每个字都敲打在寂静的空气里,“还记得第二次忍界大战末期,在雨隐村那片被雨水和鲜血浸透的土地上,自来也老师曾经固执地留下来,教导过三个在战争中失去一切的孤儿吗?”
纲手闻言,碧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艰难地追忆,那段混乱、疲惫且充满死亡气息的岁月中的某些零碎片段,逐渐从脑海深处被翻找出来——雨之国那仿佛永无止境的阴冷雨水,自来也那家伙难得流露出的坚持与怜悯,还有那几个在废墟与泥泞中挣扎、眼神却意外执拗的瘦弱孩童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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