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当初必定是嫌他实力不济,如今却不愿承认有过这般念头。
以为矢口否认便能翻篇,这般天真想法实在可笑。至少自己绝无法接受他那套说辞。
为了求得他的认可,自己甚至不惜害死最重要的挚友。即便以此表忠,他仍拒之千里。
这还不够明显吗?若非嫌弃,怎会再三推拒?
若当时自己更强,他定会欣然接纳——毕竟有用之人,谁会推开?
顾飞起初不明他为何有此执念,直到听见这番话才恍然。
你这想法着实荒谬。顾飞皱眉,我拒绝你绝非因实力,而是品性。
为达目的连至交都能杀害,这般狠毒之人,我岂敢留在身侧?
先前未点破,不过是念及他相助之情。他与大圣者心照不宣,皆因此事看轻万千寻,却都维持着表面客气。
谁料这沉默反倒酿成误会,让他误作实力之故。
顾飞从不以实力论人,但至少要个品性可靠的——
似你这般,若遇更强者,难保不会对我倒戈相向。
若真如你所说,我又怎敢将你留在身边?你不仅无法在紧要关头助我一臂之力,反而随时可能在我背后捅刀!
像你这样的人,我实在不敢信任。
事已至此,双方早已撕破脸皮,更何况他已对顾飞做出不利之举。
既然先前未能将此事挑明,导致两人心生芥蒂,不如趁此机会彻底摊牌。
让他清楚自己心中所想,也好尽快了结这一切。
万千寻听闻此言,大为震惊。
他一直坚信,顾飞与大圣者不过是因他实力不济,才故作嫌弃之态,不愿将他带在身边。
如今才知,竟是因品性之故。
不,绝不可能!你们分明是嫌我实力不足,此刻不过是在找借口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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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转念间,他又认定这只是顾飞的托词,意在为自己过往的过错开脱。
唯有如此,万千寻才能继续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无不妥——唯有实力,才能赢得他人尊重。
自他获得这股力量后,周遭众人的态度皆为之改变。
昔日那些或明或暗的轻蔑眼神,那些刺耳的嘲讽,那些假惺惺的劝导,让他刻苦修炼以免贻笑大方的言辞,统统消失了。
那些毫不掩饰的鄙夷,如今已被敬畏所取代。人们看他时,眼中唯有对强者才有的尊崇。
他沉醉于这般感受,坚信顾飞与大圣者亦不外如是——他们此刻的否认,不过是虚伪的伪装。
这世上所有人,皆是如此。
漆黑的夜色中,万千寻双眼赤红地站在顾飞面前,长发在夜风中狂舞。顾飞沉默地望着她,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他原以为只要把**摊开,眼前人就会明白。就像掀开桌布露出杯盘,事情本该清清楚楚。可当他真的剖开胸膛,把带着体温的**递过去时,对方却像碰到烙铁般猛地缩回了手。
我都说了这么多......顾飞的声音消散在风里。他看见万千寻的瞳孔在收缩,指尖在颤抖,那不是动摇,而是更深的执念在血管里奔涌。
数米开外,无数**控的武者正机械地摆出进攻姿态。他们眼白上翻,嘴角挂着晶亮的口水线。顾飞突然想起小时候见过的提线木偶——那些涂着鲜亮油彩的木头人,被看不见的细线吊在半空旋转。
万千寻突然尖啸,声音刮得人耳膜生疼。十几个武者同时扑来时,他们的关节发出生锈齿轮般的咔咔声。顾飞侧身避过最先袭来的铁拳,闻到对方身上**的草药味。
战斗比预想的轻松。这些**控的武者就像褪了毛的老虎,空有唬人的骨架。顾飞每次出手都精准地劈在后颈处,看着他们像断线风筝般栽倒。有个白发老者在昏迷前,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明。
你看到了吗?顾飞踩住某个武者的剑柄,他们脖子上都有咒印。金属冷光映出那些蜈蚣状的紫红纹路,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战场,万千寻的裙摆猎猎作响,像面黑色的战旗。
顾飞心知这些高手与他无冤无仇,实在不必取其性命。只需令其暂时昏迷丧失行动力,无法干扰计划即可。
万千寻目睹顾飞爆发出的惊人实力,不禁暗自心惊。他早知顾飞修为高深,却未曾亲眼所见。此刻得见真章,才真切感受到那份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顿时明白要对付此人绝非易事。
他当即催动法阵欲除顾飞,却不知此举意外连通了顾飞与阵中主宰的感应。原来这上古法阵正是以主宰为阵眼,其威力之强,寻常修士根本无力抗衡。即便对顾飞而言,亦是棘手难题。
发现主宰后,顾飞灵光乍现——若能借主宰的雷霆之力破阵制敌,问题便可迎刃而解。关键在于能否获得主**助。顾飞当即凝神入定,尝试与主宰神识沟通。
令人意外的是,这场求助出奇顺利。原来顾飞与主宰早有渊源,甚至算得上故交。当主宰的神识感知到顾飞时,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讶异:阔别经年,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如今竟有如此修为?主宰清晰地记得,初见时的顾飞不过是个资质出众的少年,而今却已成长至这般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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