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祠堂里烟气缭绕,混杂着汗味、血腥味和劣质烟草的味道,却压不住那股子蓬勃的、近乎沸腾的亢奋。新一团的家当,此刻正杂乱而丰盛地堆满了大半个祠堂地面,像一场突然降临的暴富。
战士们挤在门口、窗边,伸长了脖子往里看,脸上交织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敬畏。他们的团长李云龙,正背着手,踱着步,像个巡视自家粮仓的地主老财,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目光贪婪地扫过每一堆缴获。
沈泉蹲在地上,乌黑油亮的算盘再次被他从包袱里请了出来。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沉稳相,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比平时更清脆响亮的算盘珠碰撞声,暴露了他内心的激荡。
文书蹲在旁边,捧着小本子,笔尖在粗糙的纸上飞速划动,记录着沈泉口中报出的每一个数字。
“报告团长!”沈泉的声音在祠堂里回荡,带着一种报捷般的庄严,“ 战利品清点完毕! ”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武器: ”
沈泉的手指在算盘上拨下关键的几颗珠子:
“ 重机枪:马克沁水冷重机枪一挺! 状态…**存疑!**” 沈泉的声音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李云龙,“**是在炮楼院子的棚子底下找到的,伪军根本不会摆弄,水冷套筒接口处有渗漏痕迹,他们嫌麻烦又怕担责任,干脆弃置不用了。 枪身主体完好,附带备用枪管一根,子弹链两条!”
(张大彪闻言,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这铁家伙是他亲手扛回来的,但听到“存疑”两字,眉头也皱了起来)。
“ 轻机枪:捷克式轻机枪一挺! 七九口径,状态良好,附带备用弹匣三个!”(这是在炮楼底层一个军官房间里搜出来的,被油布裹得严严实实,显然是伪军头目的私藏)。
“ 步枪: ”
“三八大盖: 十二支! 状态良好,刺刀齐全!”(伪军装备的部分主力)。
“汉阳造: 四十五支! 膛线尚可,大部分能用!”(伪军装备及缴获库存主力)。
“老套筒: 三十支! 需挑拣修理。”(伪军替换下来的破烂及缴获)。
“ 驳壳枪/手枪: 五支! 型号杂乱,子弹不多。”
“ 手榴弹: 木柄手榴弹 二百三十颗! 日式香瓜手雷 五十颗! ”
“ 弹药: ”
沈泉的报数声更加洪亮:
“ 七九尖头弹(配汉阳造、捷克式、马克沁): 八千五百发! ”(整箱整箱的子弹,让新兵们看得眼睛发直)。
“ 六五有坂弹(配三八大盖): 二千发! ”
“ 驳壳枪弹: 三百余发! ”
“ 手榴弹/手雷: 280颗。”
“ 原歪八子六五子弹: 二十三发! ”(那挺报废歪把子的遗产,显得格外可怜)。
“ 粮食被服: ”
“ 小米、高粱、麦子: 合计六十五石! ”(堆成小山的粮食口袋,散发着诱人的谷物香气)。
“ 骡马: 健壮骡子四头! ”(栓在祠堂外,打着响鼻)。
“ 棉军服(伪军制式): 八十套! 新旧不一。”
“ 棉被: 五十床! ”
“ 大洋: 三百二十块! ”
“ 其他杂物: 食盐、咸菜、药品(少量)、煤油、工具若干。**还有几副废弃的自行车内胎,也一并缴获了。**”
沈泉报完最后一个数字,手指在算盘上重重一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仿佛给这场大丰收钉上了最后一颗钉。他抬起头,看向李云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团长,清点完毕!”
祠堂里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欢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新兵们看着那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和粮食,感觉像在做梦!
几天前,他们还是只有几杆破枪、人均不到五发子弹的叫花子兵!现在,竟然有了重机枪!轻机枪!几十条好枪!近万发子弹!还有能吃几个月的粮食!
李云龙脸上的笑容几乎咧到了耳根,他用力搓着手,**却没有立刻走向武器堆,而是大步流星地走向祠堂角落那挺被单独放置的马克沁。
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冰冷的枪身,目光锐利地扫过水冷套筒的连接处,那里果然残留着水渍干涸后的白痕和些许锈迹。
“哼,一帮子蠢驴!”李云龙嗤笑一声,眼中却闪过属于“杨毅”的精光。他蹲下身,双手熟练地开始拆卸水冷套筒的连接螺栓。**“马克沁这铁疙瘩,精贵就精贵在这水冷套子上!
密封圈(或者石棉垫)一老化,高温水汽一顶,可不就漏得跟筛子似的?伪军那群草包,懂个屁!”** 他一边拆解,一边像是对战士们讲解,又像是自言自语。
**很快,几个已经变形、失去弹性的橡胶(或硬化碎裂的石棉)密封件被取了出来。李云龙站起身,走到那堆杂物旁,翻出那几副破旧的自行车内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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