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脸面,不要钱,这事才难办。
在座的,大多都知道她的出身。
西南边陲的农女,家中上数八代才有个县丞。
从前是降爵的江川侯世子的妾,战乱中和裴世子分离,攀上崇安公主才有今日。
很少几人还听说,她似乎与赵王也有些不可言说的关系……
但赵王妃悍妒,不许她进府。
她恐怕是要借她们所有人给自己造势呢,让自己有名正言顺入赵王府的声威。
能成为崇安公主的座上宾,在座的都是人精。
立马有人扯住自家孩子,不动声色摇头。
什么了不得的包,不要也罢。
只范阳侯夫人微怔后,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乡君了!”
郭妡扬唇,“梁家娘子若有空,明日可去我那儿选个花色,也可以自己提供缎子,再告知我想要什么样式的,我叫匠人尽快做出来给你。”
众人一听,这不就是量身定做吗?
这是和公主们一样的待遇呀,顿时就眼热起来,却还维持着各人的矜贵,不肯开口。
郭妡半点不勉强。
等众人都走了,崇安公主忍不住道:“她们也不上钩呀。”
郭妡笑一笑,“这才使一招呢,急什么。”
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崇安公主瞧得直挑眉。
得,这小娘子鬼机灵,她瞎操什么心。
与公主府差不多的是这会儿的元宸殿,也快热闹死了。
前脚,御史大夫俞修刚密奏皇帝,赵王在渭河边杀了西蠕茹仑王子一行。
皇帝的震怒还没宣泄。
后脚,沈楷并贺兰仕晖就押着那堆使臣求见。
皇帝猛地站起身,亲自瞧了眼。
虽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万幸,都是活的。
顿时放下一半心。
随后,皇帝冷冰冰瞥沈楷一眼。
再看贺兰仕晖时,脸色才缓和一点。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皇帝坐回宝座上。
沈楷道:“儿子在渭河边垂钓,发现这群蛮子在勘探我大弘国都周边风貌,儿子当即将人拿下,之后在茹仑王子身上搜到了一张布防图,并在他的随从身上搜到了笔札。”
说罢,将一张布防图和两本笔札呈上。
皇帝瞧着那布防图的底布,就知是京畿诸州的驻防图原本之一。
十六卫中领京畿诸州府兵的大将军,各有一份。
这些蛮人在京城没有通天的本事,不可能在两日内弄到布防图。
何况,他们雁门关都攻不破,现在打长安城的主意是不是太早了?
皇帝深看沈楷一眼,手中的图倒没给任何人核对。
见沈楷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皇帝微微蹙眉,问贺兰仕晖,“确有其事?”
贺兰仕晖拱手道:“是。”
茹仑王子嘴被打肿,一听大弘国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全都要冤死他,慌忙大声喊冤。
皇帝充耳不闻,立即召中书令、侍中和尚书省左右仆射来议事。
这念头一起,且人已经打成这样,更知道大弘君臣的阴谋,断没有再放回去的道理。
若他们将此事传出去,大弘朝廷的脸还要不要?
大弘国的国威,以及在周边诸小国臣民心里的形象还要不要?
有些事本就不能过多犹豫。
犹豫就会重新陷入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境地。
唯有来自草原的茹仑王子,一时想不通这个道理,还抱着能活下去的幻想,一会儿威胁,一会儿求饶。
可惜没人听,他们被拖到偏殿去。
元宸殿内,君臣关起门来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等方方面面都想到位,已到夜间。
皇帝这才处理御史大夫俞修的问题。
俞修在偏殿瑟瑟发抖一下午,额角冷汗止不住的冒。
消息是底下的监察御史上报的,他确实未经核实。
但御史本就是闻风奏事,核实不归他们管。
他的目的也不是攀污赵王,而是要制止赵王胡来。
谁知就这么巧,在皇帝这儿与赵王撞个正着。
赵王从来不是心胸宽阔的,不管他初衷是什么,他的行为在赵王心里,只怕都已定位成告黑状。
那如何能行?
他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交代。
追查下去,那监察御史正是赵王府侧妃傅氏家族的门生。
皇帝都纳闷了,要说傅家指使的吧,有什么好处?
不是傅家指使的,又怎会那么巧,赵王大冬天去渭河边钓鱼,先是遇见西蠕蛮人挑衅,再是被人瞧见告状?
皇帝叫戴胜派人去查。
翌日朝会,有人提出宋王的封赐该提上议程。
原本皇帝打算直接命中书门下二省,按他的意思给宋王赐官。
但朝上有人提出来,就要当个事儿去议。
皇帝直言,叫宋王去刑部,去宁王手底下做事。
这已是他深思熟虑后给宋王选的好去处。
他再疼赵王,也没法忽视赵王日益势大。
他要还想牢牢掌握几年权力,就不得不玩弄所谓的平衡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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