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逸正在兵部衙门对着卷宗发呆。主要是昨晚彻夜修炼,试图凝聚第二滴“真元之雨”却未能成功,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从这里开始,他那堪称神奇的修行速度突然慢了下来。他正想得入神,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抬头一看,只见林远又来了。这次他的脸色可不似昨天那般红光满面,反倒带着几分焦急与狼狈。
“云兄弟!你可一定要帮帮哥哥!”林远一把抓住云逸的胳膊,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云逸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问道:“林兄,你这是……又闯什么祸了?”他暗自腹诽:“该不会又是在哪个青楼跟人抢姑娘吧?”
“不是……是……是赌坊!”林远哭丧着脸,“昨天咱们分别以后,我也没了找姑娘的心思,就去了赌坊,在千金台,欠了……欠了一万两银子!”
“多少?!”云逸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万两!这够北境一个营的弟兄吃喝半年了!这位爷可真能折腾!
“就……就一时手气不好……”林远支支吾吾,“本来只想玩两把小的,谁知越输越多……现在他们说要是今天不给钱,就要……就要卸我一条胳膊!云兄弟,你可得救救我啊!”
云逸只觉得头疼不已。这位大将军的小舅子,惹麻烦的本事真是层出不穷。他无奈地说:“林兄,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哪来的一万两银子?你应该去找你姐夫……”
“不能找姐夫!”林远吓得连连摆手,“要是让姐夫知道我去赌坊还输这么多,还不打断我的腿!云兄弟,你现在不是认识荣亲王吗?他极为富有,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借点……”
云逸直接气笑了,说道:“林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荣亲王的面子是能随便借来还赌债的吗?”他心里吐槽:“这位爷脑子被千金台的门夹了吧?”
“那……那怎么办?”林远彻底慌了神。
云逸看着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虽然林远是个麻烦精,但毕竟是大将军的小舅子,而且若是真让他被赌坊卸了胳膊,徐大将军面上也不好看。
“带我去千金台看看吧。”云逸站起身,“先说好,我没钱,只能看看能不能讲讲道理。”
“讲道理?”林远一愣,“千金台那地方……”
“不然呢?”云逸瞥了他一眼,“要么讲道理,要么你就在这等着被卸胳膊,选一个。”
“讲道理!讲道理!”林远连忙点头,像捣蒜一样。
千金台是京城最大的赌坊,坐落在最繁华的南城。
它门面气派,进出之人非富即贵。一进门,喧嚣声、骰子声、叫骂声便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铜钱的味道。
林远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进来就有管事迎了上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林爷,您可回来了。钱准备好了吗?”
“这位是我兄弟,云逸云将军。”林远赶紧把云逸推上前,“他想跟你们……讲讲道理。”
那管事打量了云逸一番,见他年轻,穿着也不显富贵,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说道:“云将军?呵呵,咱们千金台只认银子,不认道理。一万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云逸也不生气,笑了笑说:“听说千金台每天进出的银钱不计其数,我心里也痒痒的,不如……我也来玩几把。”
“呵呵,千金台开门做生意,不过咱们可先说好,林爷的赌债……”
云逸挥挥手打断了管事的絮叨,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这是他刚刚从管事那里顺来的。
“太难的我也不会,就玩最简单的,骰子猜大小你们同意吧?”
很快,赌桌清空,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赌客。一个手法娴熟的荷官拿起骰盅,手腕翻飞,骰子在盅内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林远在一旁紧张得直冒冷汗,低声道:“云兄弟,有把握吗?这荷官是千金台最厉害的……”
云逸没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荷官的动作。他当然没有必赢的把握,赌博这东西,十赌九输,常赌必输。
但他有他的办法——
骰盅“砰”地落在桌上。
“请下注,买定离手。”荷官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说。
所有人都看向云逸。赌大小,看似简单,实则最难作弊。
云逸双手撑在赌桌上,闭上眼睛,神识悄然蔓延。他当然听不出骰子点数,那需要经年累月的练习,陈老头教过一些技巧,但单纯靠技巧也不可能做到逢赌必赢。
他依仗的是他那滴“真元之雨”赋予了他对气流和震动超乎常人的感知。他“感觉”到骰盅落下时那极其细微的倾斜,以及骰子停止瞬间那几乎无法察觉的滑动……
“我押……”云逸睁开眼,微微一笑,“豹子,三个六。”
他将那一两银子放在“大”上。
“开,六六六,十八点大!”
全场哗然!这帮赌徒比自己赢钱还兴奋。
这下云逸的一两变成了二两。
下一把,他如法炮制,将二两全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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