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的大脑飞速运转,评估着各种方案的利弊:
· 方案A:直接夺取日记本。 风险:打草惊蛇,可能引起里德尔残魂的激烈反扑,暴露自身。金妮的精神状态可能崩溃,难以解释。收益:直接控制魂器,可自行研究或处理。
· 方案B:引导哈利发现日记本。 风险:不可控因素多,剧情可能偏离,人员伤亡风险依旧存在。收益:符合“救世主”叙事,自身可隐藏在幕后观察,风险转移。
· 方案C:匿名举报/上交。 风险:如何确保日记本落到能处理它的人手中?如果落到洛哈特或者费尔奇之流手里,后果不堪设想。收益:快速摆脱麻烦,责任转移。
几乎在瞬间,她就排除了方案A和方案B。方案A风险过高,不符合她低调发育的原则。方案B效率低下,且将主动权交给运气。
方案C……如果将日记本直接交给唯一能稳妥处理它的人呢?
她的目光,投向了城堡最高的那座塔楼——校长办公室。
方案D:直接交给邓布利多。
风险分析:
1. 如何解释发现过程?——可模糊处理,强调偶然性及感知到的“黑暗魔力”。
2. 可能引起邓布利多更深的关注和怀疑。——不可避免,但相较于魂器失控的风险,可接受。
3. 打乱原有剧情,可能导致未来不确定性增加。——但原有剧情本身就有人员伤亡风险,改变未必是坏事。
收益分析:
1. 快速解决当前危机: 蛇怪威胁解除,金妮获救,学校恢复安全。
2. 获取邓布利多信任(有限): 展现责任心和对黑暗力量的警惕。
3. 潜在研究机会: 或许可以借此向邓布利多请教关于魂器或黑魔法的知识(需谨慎)。
4. 避免无谓伤亡: 效率最高,损失最小。
结论:方案D,直接交给邓布利多,是当前最优解。
下定决心,赫敏立刻开始行动。
当天晚上,宵禁之后。她披上隐形衣(这是她暑假通过猫头鹰邮购的“必需品”之一,花费不菲,但物有所值),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格兰芬多塔楼。
城堡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墙壁上火把投下摇曳的影子。她避开巡逻的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现在是个雕像),如同幽灵般潜行至八楼校长办公室入口。
石头怪兽沉默地矗立着。
“柠檬雪宝。”赫敏低声说出口令。
怪兽跳到一边,螺旋楼梯出现。她快步登上。
邓布利多似乎还没休息,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他正坐在书桌后,看着一份文件,福克斯在栖枝上打着盹。
“晚上好,格兰杰小姐。”赫敏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邓布利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甚至没有抬头,“我假设你穿着那件有趣的隐形衣,是有重要的事情?”
赫敏掀开隐形衣,露出身形,对此并不意外。如果连这点都察觉不到,他也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了。
“晚上好,教授。”她走到办公桌前,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主题,“我发现了这个。”
她将从金妮那里“顺来”的日记本(在魔药课帮忙捡东西时用了一个极其巧妙的手法调包)放在邓布利多的书桌上。
邓布利多的目光终于从文件上移开,落在了那本日记本上。他脸上的轻松表情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凝重和……锐利。
他没有立刻去碰日记本,而是仔细地观察着它,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他轻声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你在哪里发现的,孩子?”
“在一位同学那里偶然看到的。”赫敏回答得滴水不漏,“我感觉到它散发着不同寻常的……黑暗魔力,类似于……某种灵魂的碎片。我认为它可能与我们学校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石化事件有关,并且对持有者构成严重威胁。基于风险评估,我认为将它交给您处理,是效率最高、风险最低的选择。”
她的话条理清晰,理由充分,甚至点出了“灵魂碎片”这个关键信息。
邓布利多深深地看了赫敏一眼,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思维壁垒”,直视她灵魂的最深处。
“灵魂的碎片……”他重复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的感知非常敏锐,赫敏。敏锐得……超乎寻常。”
他没有追问细节,而是缓缓伸出手,拿起了那本日记本。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封皮的瞬间,日记本似乎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仿佛里面的东西感到了恐惧。
“你做得对,孩子。”邓布利多的语气恢复了温和,但眼神依旧严肃,“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黑魔法物品。你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的悲剧。格兰芬多将因你的警惕和……高效的行动,加上五十分。”
赫敏微微点头,对加分不置可否。
“那么,教授,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告退了。”她不想多做停留。
“当然。”邓布利多说,“再次感谢你,赫敏。记住,有些黑暗,过早接触并非好事。”
赫敏再次点头,披上隐形衣,转身离开。
她知道邓布利多话里的含义。但她更相信,无知,才是最大的危险。
走在返回塔楼的寂静走廊里,赫敏心中评估着这次行动。
魂器日记本这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已被移除。蛇怪的威胁理论上解除。金妮·韦斯莱应该能恢复正常。
她打乱了原剧情,但导向了一个更可控、更低风险的结果。
至于邓布利多的怀疑……那是必然的代价。只要她继续维持“优秀学生”的表象,不触及底线,这种怀疑就在可控范围内。
她抬头看了看城堡窗外依旧阴沉的夜空。
密室危机,或许会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提前落幕。
而她,则用最小的代价,解决了一个潜在的麻烦,并再次验证了自己决策系统的有效性。
效率,永远是第一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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