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看着宫远徵,语气平静:“徵公子天赋极高,只是太过急躁。若能多练几年,未必会输。”
“少废话!” 宫远徵猛地发力,将金繁的刀刃推开,随即再次攻上。两人的打斗声越来越大。
上官浅站在一旁,看着打斗的两人,伸手揉了揉眉心,她没料到宫远徵会偷听,更没料到会引发这场打斗。
她上前一步想制止,却被宫子羽拦住。
“让他们打。” 宫子羽的声音很沉,目光落在宫远徵身上,“远徵弟弟心里憋着气,让他发泄出来也好。”
廊下的打斗还在继续,阳光透过廊柱的缝隙落在刀刃上,映出细碎的光点。宫远徵的双刀愈发凌厉,金繁的刀却依旧沉稳,两人你来我往。
宫远徵猛地旋身发力,双手紧握双刀朝金繁胸口刺去。
他的双刀是徵宫特制的长刃,刀身窄而锋利,此刻借着旋身的力道,刀刃划破空气发出 “咻咻” 锐响,竟是不留半分余地的杀招。
这招本是角宫刀法中用于突袭的招式,小时候宫尚角教他的,他按自己的习惯改变了一下,左右双刀一虚一实,左刀佯攻金繁左肩,右刀却藏在肘后,待金繁格挡时再骤然变向。
金繁把刀竖握于胸前,刀刃精准挡住左刀攻势。“叮” 的一声脆响,可不等宫远徵回力,金繁已借着相撞的力道往后滑步,同时举刀横扫,刀背贴着地面擦出火星,直逼宫远徵下盘 ,这招看似简单,却恰好克制宫远徵重心前倾的进攻姿态。
“徵公子,招式太散!” 金繁沉声提醒,刀身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刀幕,稳稳守住防线。待宫远徵落地的瞬间,金繁突然变守为攻,单刀直刺宫远徵心口,刀身带着沉稳的内劲。
宫远徵没想到金繁反击如此迅疾,慌忙回刀格挡。左手横挡胸口,右手斜挑金繁手腕,试图逼退对方攻势。
可金繁的刀势极沉,刀压在宫远徵左刀上,刀刃几乎要划破他的衣襟。宫远徵咬牙发力,右脚猛地踹向金繁膝盖,和他拉开距离。
宫远徵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再次握紧双刀。这次他不再急于进攻,而是缓缓迈开脚步,双刀在身前划出细碎的刀花,目光紧盯着金繁的每一个动作。
这是宫尚角教他的 “守势”,先寻对方破绽,再伺机而动。
金繁见状,也调整站姿,刀尖斜指地面,刀刃映着阳光,透着沉稳的气场。
两人在廊下对峙,风卷起地上的落叶,绕着他们的脚边打转。
突然,宫远徵动了,他脚步轻点廊柱,身体借力腾空,双刀朝金繁头顶劈落,这次的招式比之前更沉更稳,刀刃上甚至带着几分内敛的劲气 ,显然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再一味求快。
金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挥刀迎上,刀刃与刀刃相撞的瞬间,金繁突然手腕翻转,刀刃顺着双刀的顺势滑下,直逼宫远徵手腕。
这招是他多年侍卫生涯练就的巧劲,专克力道刚猛的进攻。
宫远徵见状,慌忙收刀后撤,却还是被刀风扫过袖口,划破一道小口。
远处传来宫尚角的声音:“够了。”
两人同时收刀,宫远徵喘着粗气,额头布满汗珠,却依旧紧握着手中的刀,眼底带着不服输的倔强。
金繁则气息平稳,只是袖口被刀风划破了几处,看不出丝毫狼狈。
这场打斗,终究是金繁略胜一筹,却也让宫远徵的刀技在实战中多了几分沉稳。
宫远徵现在感觉整个人要气炸了。
先是在羽宫偷听到上官浅的话,才知道自己之前心疼她 “受伤”、担心她 “被追杀” 全是假的,上官浅从头到尾都在骗他,把他当傻子耍。
转头又想起刚才和金繁的打斗,刀刃相撞的脆响还在耳边回荡,自己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却还是落了下风。
“又没打过金繁!” 宫远徵在心里低吼,胸腔里像是塞了团烧得正旺的炭火,少年猛地踢向身边的廊柱,胸口起伏得厉害,耳边全是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被骗的憋屈、连输三次的挫败、像乱麻缠在一起,在他心里拧成了死结。
“简直要被气死了!” 宫远徵咬牙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顶冲,连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宫远徵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能炼出精妙的毒药,能耍得动徵宫的双刀,怎么偏偏在打架上,连金繁都赢不了?还一次又一次地被人骗?
越想越气,宫远徵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廊柱上。
宫远徵皱着眉,眼底满是不服气与抓狂,这哪是心里不舒服,这简直是五脏六腑都在叫嚣,整个人都快被这股憋屈劲儿撑得裂开了!
“凭什么啊!” 宫远徵小声嘀咕,声音里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委屈,却又很快被傲娇压下去。
“下次…… 下次我一定能赢金繁!还有上官浅,别再让我抓到她骗人!”
众人一起进了羽宫内室,金繁在殿外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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