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长安的高阳公主府里,却一片低气压。自从那日女子聚会后,高阳的脾气就变得异常暴躁,稍有不顺心就打骂下人。这日清晨,一个侍女只是不小心打翻了她的茶盏,高阳就拿起桌上的玉簪,朝着侍女的手背砸去,玉簪碎裂,侍女的手背瞬间红肿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
“废物!连杯茶都端不好,留你何用?!” 高阳怒声呵斥,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公主,息怒。” 云儿带着夏荷走进来,赶紧拦住高阳,“不过是打翻了一杯茶,何必动这么大的气?侍女也是不小心,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反而得不偿失。”
高阳看到云儿,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却还是带着几分委屈:“云儿,你不知道,那日聚会上,那些女人竟然说想跟裴安春宵一度,还拿裴安跟辩机比,这简直是对裴安的亵渎!裴安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文武双全,长安城里谁能比得上他?她们凭什么这么说!”
云儿心里一动,看着高阳眼里的维护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娇羞,忽然明白了什么 —— 之前裴安只是府卫,哪怕升了校尉、中郎将,高阳对他也只是赏识,从未有过这般强烈的维护。可如今裴安成了将军,封了爵,写的诗风靡长安,又立了战功,这般文武双全、一表人才的模样,终于让十六岁的高阳动了心。这个年纪的公主,正是对异性充满向往的时候,裴安的出现,恰好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公主,裴将军确实优秀,可您也不必为了旁人的闲话生气。” 云儿柔声劝道,“裴将军在朔州养伤,若是知道您为了他气坏了身子,定会担心的。再说,您是金枝玉叶,犯不着跟那些世家女子计较。”
夏荷也跟着点头:“是啊,公主。等裴将军回来,看到您好好的,才会开心。”
高阳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说得对,可我就是忍不住。一想到那些人把裴安当成取乐的工具,我就生气。” 她顿了顿,看向云儿,语气带着几分认真,“云儿,你说裴安在朔州会不会有事?之前他就被刺杀过,现在又在边关,我总觉得不放心。”
云儿心里的担忧更甚 —— 高阳已经开始为裴安牵肠挂肚,这份情谊若是继续发展,恐怕会生出更多事端。她只能安慰道:“公主放心,裴将军身边有亲兵护卫,不会有事的。等他伤好了,就会回来的。”
而房府里,却是一片紧张的气氛。房玄龄坐在书房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房遗爱站在他面前,头垂得低低的,不敢说话。
“你派去的人,失败了?” 房玄龄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裴安不仅没死,还被人救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给死士留下身份标识?!”
房遗爱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父亲,您怎么知道?!” 他明明做得很隐秘,连谋士都叮嘱过死士不能留下任何痕迹,父亲怎么会知道是他派去的人?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 房玄龄冷笑一声,“长孙无忌的人早就盯着咱们房家了,你派死士去朔州的事,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了!你快说,死士身上有没有留下能指向房家的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 房遗爱赶紧辩解,“谋士特意选了三个不识字、不会说话的死士,身上什么都没带,连衣服都是突厥人的,怎么查都查不到咱们头上!父亲,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房玄龄松了口气,却还是皱着眉:“长孙无忌既然派人救了裴安,肯定会借机生事。明日早朝,他说不定会在陛下面前暗示是咱们做的,你给我安分点,别再惹事了!” 他现在只盼着这件事能尽快过去,别牵连到整个房家。
次日早朝,李世民刚坐上御座,就接到了朔州送来的奏报 —— 裴安在驿馆遇刺,幸好被不明身份的人救下,刺客已死,身份不明,疑似突厥人。
“岂有此理!” 李世民猛地一拍御座扶手,怒气冲冲地说,“朕刚派左领军卫出征突厥,打退了他们的进攻,他们竟敢派人刺杀朕的将军!真是胆大包天!” 他当即下令:“传朕旨意,让左领军卫立刻派人去朔州,将裴安接回长安养伤,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陛下,臣有话要说。” 长孙无忌站出来,躬身说道,“刺客虽穿突厥服饰,却未必是真的突厥人。裴将军与房家素有过节,之前房遗爱就曾派人刺杀过裴将军,此次裴将军遇刺,会不会是房家借机报复,想斩草除根?”
这话一出,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房玄龄身上。房玄龄心里一紧,赶紧出列躬身:“陛下,臣冤枉!臣与裴将军早已和解,裴将军文武全才,微臣也很赏识他,犬子遗爱也酷爱他的诗词,每日临摹,怎么会派人刺杀他?长孙大人这是污蔑!”
李世民皱着眉,心里也有些犹豫 —— 他知道房遗爱之前与裴安有矛盾,但最近房家确实对裴安颇为 “友好”,房遗直还去渭南伯府慰问过云儿和夏荷,不像是会派人刺杀的样子。而且刺客穿着突厥服饰,说不定真的是突厥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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