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光怪陆离却又扎根于土壤的世界。存在着一种构成万物的基本能量——灵。
它无处不在,充盈于空气、水流、土地,乃至每一个生命体内。
理论上,任何物体或生命,当积累的灵浓度达到临界,便有了自我意识,化为拥有智慧与形态的灵态生命体。
它们形态万千——有源自天地间古老纯粹的“元灵”;有自常物品漫长岁月中觉醒的“物灵”;更有在现代社会交融中诞生的,兼具多样特征的,更为常见的“混种灵”。
总之,由“灵”而生的它们,被统称为——“灵”。
灵可以自由收敛自身非人特征,也就是收起“灵体”。
完美幻化成与人类外表无异的形态,这一状态被称为“拟态”。
而能够感知、操控并运用这种能量的人或灵,则被称为灵能者。
他们或许是天生便拥有独特“天赋”的幸运儿,或许是承载着家族血脉力量的“继承者”,亦或是后天在生命某个极端瞬间经历巨大冲击而“觉醒”的幸运儿或不幸儿。
如今,绝大多数灵选择以“拟态”或不加掩饰的姿态,生活在人类中间,共同构筑着这个看似寻常却又暗流涌动的世界。
然而,在这纷繁复杂的“灵”之上,传说存在着一切终极的源头,那早已被时光尘封的最深处,还存在着一个名字——“光韵”。
它曾是分化万物、赋予世界生机的原初之力,如今却早已被漫长时光掩埋,沦为被遗忘的神话。
它无形无相。
传说光韵分裂,无数灵如星辰坠入尘世,化作山川湖海、草木生灵。
一万年寂静燃烧的灵能之源,此刻正化作人间烟火气……
……
郊外,废弃的实验楼内。
江言“啪”地一声合上手中那本厚如砖头的书,倚着电梯金属壁,看得直打哈欠。
“这都什么破书啊,啰里八嗦的,能看完开头的也是人才一个了。”
光是序章就写了三万字,从宇宙起源讲到社区守则,能把这玩意儿全都看完的也是神人一个了。
他低声嘟囔,语气里充满了对学术性着作的纯粹嫌弃。
电梯显示屏上,猩红的数字在“13”层停下。
“叮——”
铁门开启的瞬间,走廊阴风卷着腐臭的血雾扑面而来。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标志忽明忽暗。
江言随手把书扔掉,慢吞吞踱步向前。
暗处倏然窜出个人死死攥住他的裤腰,那些诡谲生物正蚕食着他腹部溃烂的伤口。
那是个浑身血洞的人,伤口中蠕动着暗红虫豸,嘶吼声沙哑:
“救、救我……疯了!全都疯了!!”
江言本能地后撤半步,可对方濒死的求生欲化作了蛮力,将他拽得一个踉跄。
他低头瞥见自己松垮的工装裤正缓缓下滑。
“松手啊!”他一只手狼狈地提着裤头,另一只手试图去掰开那人的手指,一脚还踹着那人的脸。
“这位朋友,我理解你濒死的恐慌,但能不能别用抓救命稻草的力气拽别人裤子?这很不体面!”
“我也理解你濒死爆发的求生欲,但能不能换个部位抓啊!”
那人充耳不闻,反而攥得更紧。
这时,金属嗡鸣声破空而来。
“谁准你碰他的?”少女的声音清亮如刀。
电锯轰鸣声中,那人的手臂齐根断裂,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江言的衣服和鞋面上。
少女甩了甩马尾,沾血的电锯在她掌心轻盈一转,如同孩童挥舞玩具般随意。
她歪头看向江言时,眼底的戾气瞬间化作甜笑:“小江,你来啦!”
红发如火,电锯傍身,实习期天行者中的佼佼者——红颜,也是江言的养女。
江言看了眼溅在身上的猩红,松了口气,默默的提了提裤腰。
“都说了,叫爹。”走上前,屈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红颜的额头,“我可是从你破壳……呃,从你小时候就当你爹了,要按年龄换算…”
“又不是亲生的。”红颜扮着鬼脸后退半步,“再说了,你看着都跟我差不多大了!”
“没大没小。”
江言揉了揉眉心,显得很无奈。
“阿颜,说了多少次,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要温柔些啊。”
“温柔能砍怪吗?”红颜甩了甩电锯上的血渍,歪头笑得天真,“倒是你,几天没睡了?黑眼圈快垂到下巴了。”
江言对着空气挥了挥手,“滚。”
红颜有点分不清江言是在和她说话还是又在和旁边的空气说。
江言从兜里摸出那张皱巴巴的纸,“喏,你转正任务——幕光森林失踪案。”
他随手将纸拍在红颜掌心。
他本不想蹚这浑水,鹿青冷冰冰地丢下一句:“监护人得替实习成员善后。”
————
天行者?说得好听,不就是异灵的专属外卖员嘛。
江言将头盔扣在红颜脑袋上,顺手揉乱她那头耀眼的红发。
电车驶入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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