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关系?”江小道耸肩,“那下面可是我藏私房丹药的地儿。你要真把我的宝贝顺走了,我明天拿什么去哄李厨娘多给两个灵馒头?”
“你的?”小姑娘眉毛一挑,“这井百年没人来,凭什么说是你的?”
“凭我三天前在这儿签到,得了半瓶‘凝气丹’,顺手埋了。”江小道理直气壮,“先占先得,天经地义。”
小姑娘盯着他,忽然噗嗤一笑:“你就吹吧,签到还能得丹?你以为你是祖师爷转世?”
“信不信由你。”江小道拍拍葫芦,“反正你现在下去,要么偷我的药,要么掉进我自己设的陷阱——二选一,童叟无欺。”
小姑娘没答话,反而低头看了看井口,又抬头看看他,眼神变了变,像是在权衡什么。
江小道也不催,就站在那儿,一手插腰,一手晃着酒葫芦,活像个街头摆摊讲价的混混。
夜风穿过院子,吹得井边那棵老槐树沙沙响。
过了几息,小姑娘忽然开口:“我要是告诉你,我不是为了丹药呢?”
“那是为了啥?”
“为了一个人。”
江小道挑眉:“井底下还藏着活人?那更要小心了,我那几颗丹药最怕见光,一见人就化。”
小姑娘没理他这茬,反而靠近一步,压低声音:“你让我下去,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关于赵无极。”
江小道的笑容僵了一瞬。
他盯着她的眼睛,慢慢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知道他什么?”
小姑娘嘴角微扬:“你先让我下去。”
江小道沉默两秒,忽然伸手拦住她:“等等。”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断草,往井口一扔。
草叶刚碰到那层禁制,瞬间变成灰烬,飘散在风里。
“看到了?”他抬头,“这不是普通的井。再往下一丈,就有反噬阵。你不光拿不到东西,还会被震伤经脉。”
小姑娘盯着那灰烬,咬了咬唇。
江小道看着她,忽然问:“你到底是谁?”
她没回答,只是抬起手,慢慢解开了脸上那层灰泥。
泥土剥落的瞬间,一张俏生生的脸露了出来——眉眼灵动,唇红齿白,右耳尖上还有一点小小的红痣。
江小道倒抽一口冷气。
“是你?!”
她冲他眨了眨眼,脚踝上的铃铛轻轻一晃,发出细微的叮当声。
“现在,能让我下去了吗?”
江小道还没回话,她已纵身一跃,双手抓住井沿,翻身而下。
他急忙扑到井口,伸手去抓,只捞到一缕带着甜香的风。
井底传来轻微的落地声。
他趴在井沿,听见底下传来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江小道,你要是现在下去,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赵无极每晚都要往井里倒一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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