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的门板贴着后背,凉意顺着布料渗进来,娄晓娥却没觉得冷。她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离。
许大茂在外屋砸了个搪瓷缸子,哐当一声脆响,跟着是他含混的咒骂:“离就离!谁怕谁?等离了婚,我看你爹妈怎么抬得起头!”
娄晓娥闭了闭眼。果然,他又拿爹妈说事。可这一次,她没像前几次那样心慌。越是被威胁,越要稳住——她在心里默念,指尖慢慢松开,掌心已沁出薄汗。
第二天一早,娄晓娥揣着粮本去粮站领粮。刚出胡同口,就见秦淮茹站在老槐树下,正和两个穿干部服的人说话。那两人她认得,是街道办的王主任和小李,前几天结婚时还来喝了喜酒。
秦淮茹看到她,眼睛亮了亮,笑着朝她招手:“晓娥妹子,你可来了,王主任正找你呢。”
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了顿。这时候街道办的人找她,多半没好事,尤其是秦淮茹还在旁边——这女人昨天还帮着许大茂打圆场,今天怕是没安好心。
她定了定神,走上前,笑着打招呼:“王主任,小李同志,找我有事?”
王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表情严肃:“娄晓娥同志,有人反映,说你刚结婚就闹着要离婚,还说你看不起劳动人民,思想有问题。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
果然是这事。娄晓娥心里明镜似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许大茂告的状。他自己理亏,就想靠这个拿捏她。
她还没开口,旁边的秦淮茹先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惋惜:“王主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两口拌嘴。晓娥妹子年轻,可能有点任性,大茂也是,脾气急了点……”
这话听着像劝和,实则坐实了“娄晓娥任性闹离婚”的说法。娄晓娥瞥了她一眼,见她眼底藏着点得意,心里冷笑。
“秦嫂子这话不对。” 娄晓娥转向王主任,语气平静却清晰,“我要离婚,不是因为任性,是因为许大茂同志骗我。”
“骗你?” 王主任皱眉,“怎么回事?”
“前几天,他让他姑姑假扮他母亲,来找我,说想让我从娘家拿钱给他做生意。” 娄晓娥语速不快,条理却清楚,“我没同意,他就威胁我,说要去厂里告我,还要牵连我父母。昨天,他甚至想动手打我,幸好被一大爷拦住了。”
她一边说,一边卷起左边的袖子,露出胳膊上那片还没消退的青红印记——那是前几天许大茂攥出来的。
王主任和小李都愣住了,看向她胳膊的眼神带着惊讶。
秦淮茹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赶紧说:“晓娥妹子,你是不是误会了?大茂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误会,院里的聋老太太和三大爷都能作证。” 娄晓娥打断她,目光坦然地看着王主任,“那天许大茂的姑姑来,正好被他们撞见,他后来还当着两位长辈的面道了歉。至于动手的事,一大爷可以作证。”
她特意提到聋老太太和一大爷——这两位在街道办眼里,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的话比什么都管用。
王主任的脸色沉了下来。骗婚、威胁、甚至动手,这性质可就严重了。他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同志,你刚才怎么不说这些?”
秦淮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我……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就是听院里人念叨了几句……”
“不清楚就不要乱说话。” 王主任的语气带着批评,“我们了解情况,要听当事人说,不能道听途说。”
秦淮茹被说得低下头,不敢再吭声。娄晓娥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没什么痛快的,只觉得可笑——想踩着别人往上爬,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王主任又问了娄晓娥几个问题,她都一一作答,语气始终平静,条理清晰,既没说许大茂的坏话,也没卖惨,只是把事实摆了出来。
等她说完,王主任点点头:“情况我们大概了解了。娄晓娥同志,你先回去吧,我们会再找许大茂同志了解情况的。婚姻大事,要慎重,但如果真有矛盾,街道也会根据政策处理。”
“谢谢王主任。” 娄晓娥松了口气,放下袖子,转身想走。
“哎,晓娥妹子,等等。” 秦淮茹突然叫住她,脸上挤出笑容,“你这是要去领粮啊?正好,我家棒梗想吃点白面馒头,你能不能……”
又是借粮。娄晓娥心里叹口气,这女人还真是锲而不舍。
她没等秦淮茹说完,就笑着摆手:“嫂子,真不巧,我家粮本上的白面,昨天刚给我妈送去了。她老人家咳嗽还没好,医生说得多吃点细粮。” 她顿了顿,故意提高了点声音,“对了,昨天我去看我妈,她还说,让我把家里的玉米面给她捎点过去,说掺着白面吃更养人。看来我家的粗粮也紧着用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嫂子。”
这番话既说了自家困难,又点出“刚给娘家送了粮”,堵死了秦淮茹再开口的可能——总不能让她从给老人养病的粮里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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