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圜?怎么可能?那是几千万的窟窿!”王永正几乎是在嘶吼。
“数字确实不小,但并非毫无办法。”林凡平静地说,“我认识一些人,或许能跟主要的债主沟通,争取一个债务重组和延期偿还的方案,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当然,这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也需要南孙和她家人的配合。”
他没有大包大揽地说替蒋家还债,那显得太假且后患无穷。他提出的是“债务重组”,一个更专业、也更符合他“资源整合者”身份的方案。
王永正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林先生,您……您真的能帮忙?”
“我只能说试试看。”林凡依旧谨慎,“你让南孙准备好相关的债务文件,我需要先了解具体情况。另外,告诉她,天塌不下来,活着才有希望。”
挂断电话,林凡立刻动用了他与那家逼债最凶的金融公司幕后老板之间,通过“星瀚资本”建立的一条隐秘联系渠道(系统之前某次签到奖励的人脉)。一番利益交换和隐秘施压后,对方勉强同意暂时放缓逼债步伐,给蒋家一个月的时间筹措部分资金并拿出可行的重组方案。
当王永正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濒临崩溃的蒋南孙时,她简直不敢相信。在绝境中,林凡这个名字,如同黑暗中透出的一丝微光。她连夜整理好所有债务文件,在王永正的陪同下,于第二天一早,来到了林凡的君悦府公寓。
这是蒋南孙第一次真正面对面与林凡接触。眼前的男人年轻得过分,气质沉静从容,与她想象中那些大腹便便的“救世主”截然不同。他翻阅文件的速度极快,眼神锐利,偶尔提出的问题都直指要害。
“林先生……谢谢您……”蒋南孙声音哽咽,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和屈辱几乎将她压垮。
“不必谢我,事情还没解决。”林凡放下文件,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债务重组只是权宜之计,最终还是要靠你们自己走出来。我注意到你在精言的项目管理做得不错,基金会下面即将启动的‘青年设计师孵化计划’,需要一个有责任心、有抗压能力的执行人。如果你愿意,等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可以过来帮我。薪水或许比不上你在精言,但能给你一个相对稳定、并且能真正积累经验和人脉的平台。”
他再次抛出了橄榄枝,将一个工作机会与解决家庭危机捆绑在一起,既是帮助,也是将她纳入自己体系的明确信号。
蒋南孙看着林凡,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冷静和似乎能掌控一切的力量,再想到家族分崩离析、父亲可能入狱的惨状,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接受这份工作,意味着她将很大程度上依附于这个男人。但在眼前这灭顶之灾面前,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需要考虑一下,林先生。”她低声说,保留了最后一丝尊严。
“当然。”林凡点点头,“随时联系王永正,或者直接找我。”
送走蒋南孙和王永正,林凡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那两个相互扶持、步履蹒跚的背影。一场风暴,或许能为他带来一位未来的得力干将,并更深地介入精言的人事脉络。而他的“林凡基金会”,也即将迎来第一位真正处于困境中、急需他伸手拉一把的“关键角色”。
风暴已然来临,而他,正准备乘风而起。
(第二十七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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