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秋猎时节。
胤禛与诸位王爷阿哥需陪同皇帝前往热河行围。
墨兰身为嫡福晋,本应随行。
但府中事务实在繁杂——
齐月宾临盆在即,需人坐镇照料;
李静言也身怀六甲,行动不便;
加之弘昐年幼,离不开生母照看。
诸多事务压在肩头,墨兰只得留守王府。
胤禛体谅她的难处,此番秋猎并未携带任何家眷,只带着贴身侍卫与长随轻装简从。
秋猎三月期间,雍亲王府内倒是风平浪静。
齐月宾在墨兰精心安排的稳婆和太医看护下,顺利诞下一位健康的女婴。
这是胤禛的第一个女儿。
墨兰亲自守在产房外,听得婴孩啼哭声洪亮,这才放下心来。
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前往热河报喜。
胤禛在行营中得知喜讯,心悦至极。
他虽已有了弘昐这个儿子,但初得女儿,心中仍是柔软万分,当即挥毫为长女取名“昭慧”。
此名,寓意聪慧明理、光明美好。
还写信吩咐柔则,赏赐王府上下三个月俸银。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
不过旬日,一个惊人的消息就如同一盆冰水,从热河行宫泼回了雍亲王府——
雍亲王胤禛惹怒了圣驾。
传闻说得有鼻子有眼:
那日在行宫宴饮,胤禛不知为何饮多了酒,竟荒唐到宠幸了一个粗鄙的宫女。
此事被八爷党人逮个正着,第二天早朝时就当众参了他一本。
八爷党人言辞犀利,痛斥胤禛“行为不检,有失亲王体统”,甚至暗示他“藐视圣驾,在行宫纵欲”。
皇帝素来重视皇子德行,闻之大怒,当场将胤禛斥责得狗血淋头,甚至险些褫夺他的亲王爵位。
最后还是几位老臣求情,皇上才勉强息怒,但仍罚胤禛秋猎结束后,闭门思过一个月。
消息传回王府时,墨兰正在书房查看昭慧的起居记录。
闻讯,她手中的狼毫笔一顿,墨汁在账本上晕开一大团污迹。
“这事定有蹊跷。”
墨兰第一时间就断定其中有诈。
与胤禛相处三年多,她深知胤禛自律甚严,绝非好色滥交之人。
这些年来,她多次提议纳妾,都被胤禛以“府中已有子嗣,不必再选女子入府”为由婉拒。
这样一个克己复礼的人,怎会在行宫重地,圣驾眼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墨兰立刻意识到,胤禛怕是着了道——
或许是酒中被下了药,或许是那宫女本就是八爷党安排的棋子。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帕子,指节发白。
万幸的是,圣上虽然震怒,但终究没有真的褫夺胤禛的亲王爵位。
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秋猎结束,已是初冬。
胤禛回到王府时,整个府邸如同被冰雪笼罩,皇上斥责的阴影尚未散去。
墨兰早早带着府中众人候在门前迎接。
“王爷辛苦了。”
墨兰上前行礼,语气温婉如常,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胤禛面色阴沉,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只是微微颔首,便径直往书房走去。
墨兰示意众人散去,自己紧随其后。
书房内,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胤禛眉间的寒意。
墨兰亲手为他斟了杯热茶,轻声道:
“热河的事,妾身都听说了。王爷受委屈了。”
胤禛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不问本王是否真的……”
“妾身相信王爷。”
墨兰打断他,语气坚定:
“王爷的为人,妾身最清楚不过。”
“这定是八爷党的陷害。”
胤禛凝视她良久,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眼中流露出感动: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接过茶盏,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墨兰的手。
温热顺着指尖似乎暖进了胤禛的心扉。
墨兰顺势道:
“既然圣上因这事误解王爷行为不检,往后王爷更该在皇上面前证明自己品行端庄。譬如……”
她略一沉吟,观察着胤禛的神色:
“眼下黄河水患频发,沿岸百姓流离失所。王爷何不主动请缨,督办河工?”
“既能展现王爷心系百姓的仁德,又能以实际行动向皇上证明,您并非沉湎酒色之人,而是真正为国为民的贤王。”
胤禛眼中精光一闪,显然被这个提议打动。
但他随即皱眉:
“督办河工并非易事,且需要大量银两……”
“银两之事,妾身可想办法。”
墨兰立即接口:
“乌拉那拉家还有些积蓄,妾身再向德妃娘娘求助,想必能筹措部分。更重要的是,此举能挽回王爷在圣上心中的形象。”
她顿了顿,又道:
“王爷若同意,妾身这就修书回乌拉那拉家,请大伯暗中联络几位清流官员,届时联名上奏,举荐王爷督办河工。”
胤禛终于露出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好,就依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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