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拉几乎是飘着走出医疗翼的。
双脚踩在城堡熟悉的石阶上,每一步都带着重获自由的轻盈。
庞弗雷夫人关于“休息”和“避免剧烈运动”的叮嘱在耳边萦绕,但此刻,胸腔里重新燃起的火焰已将那些字眼烧成了灰烬。
魁地奇!还有赫奇帕奇球队!
一周的卧床让她感觉自己像被生生剥离了翅膀的鸟。
此刻,她只想立刻回到属于她的天空,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
她的步履虽仍带着大病初愈的虚浮,目标却无比明确——穿过城堡厚重的大门,朝着沐浴在初升朝阳下的魁地奇球场,大步走去。
今天是周六。按照训练时间规定,上午的训练时间属于赫奇帕奇。
然而,离球场越近,科拉心底的疑惑就越深。
太安静了。 预想中扫帚破空的呼啸、鬼飞球的撞击、队员们的呼喝声全然不见踪影。
只有一种压抑的、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像低沉的闷雷从球场方向传来。
情况不对。
当她真正踏入球场边缘,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蹙紧了眉头,刚刚舒展的肩背也下意识绷紧。
一群刺眼的、来者不善的绿色身影,正嚣张地杵在她赫奇帕奇队员们明黄色的队服前方。为首的马库斯·弗林特顶着他那标志性的油光背头,显然已经完全从粉色染发剂的阴影中“恢复”过来,脸上带着惯有的、令人厌恶的得意。
他正耀武扬威地挥舞着一张羊皮纸,声音洪亮地宣告着所有权:
“……看清楚了!‘训练许可’!今天上午,这球场归斯莱特林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清晨微凉的晨风也吹不散那股剑拔弩张、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赫奇帕奇的队员们脸上混杂着愤怒和憋屈,他们像被强行驱赶到角落的黄蜂,嗡嗡地低声抗议着,却又被那张盖着鲜红印章的羊皮纸和斯莱特林队员明显占据上风的体格气势所压制。
海伦的拳头攥得指节发白,布兰琪确信,要不是希维尔死死拦着,她一拳就能把弗林特那得意的鼻子砸进脸里。
弗林特轻蔑地扫视着敢怒不敢言的赫奇帕奇队员,目光最后落在几个低年级球员身上,嗤笑一声:
“怎么?没睡醒?还是你们的队长躺了一周病床,把你们的胆子也躺没了?” 他刻意拔高的声音在空旷的球场里回荡,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弗林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那个伫立在入口处的身影。
他猛地转过头,脸上那副志得意满的表情瞬间僵住,随即扭曲成一个混杂着惊讶、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忌惮的复杂表情。
“哟——!”弗林特拖长了调子,声音里塞满了夸张的惊讶和浓浓的嘲讽,
“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伟大’的、差点把自己练废了的赫奇帕奇队长吗?怎么,医疗翼的床太硬,躺不住了?”
他故意上下打量着科拉,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上逡巡,“庞弗雷夫人知道你这么快就溜出来‘剧烈运动’了吗?小心再躺回去哦,队长大人!”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
斯莱特林的队伍里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科拉站在原地,蜂蜜色的眼眸如同淬火的燧石,冰冷而锐利地迎上弗林特挑衅的目光。
大病初愈的虚弱感还在身体里盘旋,但骨子里的火焰和身为队长的责任瞬间压倒了它。
她没有立刻回应弗林特的垃圾话,只是挺直了背脊,一步步,稳稳地朝着对峙的中心走去。
她的脚步虽然不快,甚至能看出一丝病后的乏力,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静力量,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
她的出现像一块投入滚油的冰。
赫奇帕奇队员们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原本低落的士气为之一振。
塞德里克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到了科拉身侧稍后方,以一个清晰可见的支撑姿态站定。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双温和却此刻异常坚定的灰色眼睛,毫不退缩地迎向弗林特以及他身后那群斯莱特林队员不善的目光。
布兰琪、海伦和莫蒂也立刻向前一步,紧跟在科拉和塞德里克身后,形成了一道沉默却坚韧、黑黄相间的壁垒。
弗林特看着突然站出来的塞德里克,又扫视了一圈明显因科拉出现而士气大振、眼神变得锐利的赫奇帕奇队员,尤其是站在最前面、那双深褐色眼眸冰寒刺骨的科拉,他捏着羊皮纸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死白。
那张他引以为傲的“许可”,此刻仿佛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科拉的目光扫过弗林特手中那张刺眼的许可,然后重新定格在弗林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
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因为病后初愈而带着一点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斯莱特林残余的哄笑声,带着一种冻结空气的寒意,
“马库斯·弗林特。”
她叫出他的名字,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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