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痕的剑光如同骤雨般泼洒而来,每一剑都精准、迅捷,带着冰冷的杀伐之气,直指林子渊周身的破绽。林子渊左支右绌,沉重的归尘剑在他手中更像是一面笨拙的盾牌,他几乎全靠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和那柄剑本身的沉重分量在硬扛。每一次格挡都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崩裂的血染红了粗糙的剑柄。
“当!当!当!”金铁交鸣声密集如鼓点,在破败的道观前院里回荡。林子渊被逼得连连后退,脚下踩碎了地上的枯枝败叶,狼狈不堪。他嘴里也没闲着:“喂!姓剑的!讲不讲武德?趁人之危是吧?我刚跟个黑不溜秋的老怪物打完,血都没擦干净呢!”
张萌萌抱着小白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她几次想开口劝阻,但剑无痕那专注到近乎狂热的神情让她明白,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徒劳。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试剑,更像是剑无痕在用他的剑,去“称量”那柄神秘古剑的分量。她只能紧盯着战局,随时准备出手干预。
剑无痕的攻势愈发凌厉,一次刁钻的斜刺后,他身形猛地一顿,借力后撤半步。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张萌萌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手中那柄如秋水般的长剑剑锷处——那里有一道极其细微、几乎与剑身纹路融为一体的刻痕。那刻痕的形状,让她瞬间联想到刚才黑袍长老施展邪术时,空中残留的某种扭曲印记!
“等等!”张萌萌失声喊道,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林子渊正被一剑震得手臂酸软,差点把归尘剑脱手,闻言如蒙大赦,赶紧拖着剑往后蹦了两步,龇牙咧嘴地甩着手:“哎哟我的胳膊……萌萌你终于喊停了?我就说嘛,再打下去我非散架不可!”
剑无痕收剑而立,气息依旧平稳,只是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示刚才的爆发对他消耗不小。他眉头微蹙,看向张萌萌:“张师妹?”
张萌萌没有理会林子渊的抱怨,快步上前,目光紧紧锁在剑无痕的剑锷上:“剑师兄,你的剑……这处刻痕,何时有的?”
剑无痕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脸上第一次露出清晰的困惑。他仔细审视那处几乎难以察觉的刻痕,手指抚过,眼神锐利起来:“此痕……我竟从未留意。我的剑,每日擦拭,纤尘不染。这绝非旧痕,也非战斗所致。”他抬头,眼神变得异常严肃,“师妹认得此物?”
“不敢确定,但……”张萌萌深吸一口气,将刚才黑袍长老出现时,那邪异力量扭曲空气留下的印记形状描述了一遍,“……与师兄剑上这刻痕给我的感觉,极其相似,甚至可能是同源!”
林子渊也凑了过来,歪着脑袋使劲瞅那小小的刻痕:“啥玩意儿?那老黑炭还能隔空在别人剑上刻字?这么邪门?”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臂,眼神却警惕起来,“萌萌,你的意思是,那老家伙可能对你们剑宗的人下手了?他想干嘛?挑拨离间?”
剑无痕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剑,对玄天剑宗弟子而言,不仅是武器,更是伙伴,是道心的延伸。自己的佩剑被人无声无息动了手脚,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更是巨大的威胁。他握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阴谋。”剑无痕的声音冰冷刺骨,“此等邪异手段,绝非正道所为。目标,恐怕不止是我一人。”他看向林子渊,“那黑袍人觊觎你的古剑,如今看来,其背后所图,或许更大。玄天剑宗内部……恐有变故。”
就在这时,张萌萌怀中的小白突然“吱”地一声,猛地从昏睡中惊醒,浑身雪白的绒毛炸开,小爪子紧张地指向道观深处某个方向,黑豆似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恐惧。
“小白?”林子渊立刻警觉,“它感觉到什么了?”
张萌萌脸色一变:“小白对邪异气息极为敏感!那个方向……是我们刚才出来的试炼之地方向?难道那黑袍人没走远,或者留下了什么东西?”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剑无痕不再提试剑之事,冷声道:“过去看看。”
林子渊重新握紧沉重的归尘剑,虽然胳膊还酸痛,但神情也认真起来:“走!我倒要看看,那老黑炭还能玩什么花样!”
三人循着小白指引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再次深入道观后方的废墟区域。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之前战斗留下的能量波动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感。小白在张萌萌怀里显得有些焦躁,小爪子不停地指向地面。
在一片倒塌的石墙角落,几块碎裂的阵基石散落在地。张萌萌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些石头,并用指尖拂去上面的浮尘。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里的守护阵法……被人动过手脚了。手法很隐蔽,但核心阵纹被篡改过。”
林子渊凑过去看,只看到一堆鬼画符:“这写的啥?天书啊?”
“这不是普通的破坏。”张萌萌指着几处极其细微、几乎被尘埃掩盖的纹路改变,“这种篡改……不是为了破坏阵法,而是为了‘嫁接’和‘窃取’。它像是一个……引子,或者一个锚点。”她抬头看向剑无痕,“剑师兄,你还记得宗门内最近是否有异常?比如某些区域灵力波动不稳,或者……剑冢的气息有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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