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顶端的金光猛地向内一缩,仿佛整个石室的光源都被瞬间抽空,只留下一个令人心悸的黑暗原点。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磅礴力量从那个原点爆发开来,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将刚靠近光池边缘的林子渊彻底吞没!
“子渊!”张萌萌的惊呼尖锐得变了调,她下意识地就要冲过去,却被那股爆发的力量狠狠撞了回来。空气变得粘稠而沉重,如同凝固的金色胶体,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她死死挡在外面。她踉跄着站稳,长剑徒劳地劈砍着眼前的空气,却只激起一圈圈微弱的金色涟漪。
剑无痕的反应更快,在那金光爆发的瞬间,他已然将全部灵力灌注于剑身,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冰蓝色剑气脱手而出,狠狠斩向林子渊身前那道无形的力场。然而,足以劈开山岩的剑气撞上去,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泥牛入海,连半点痕迹都没能留下。那股力量的层级,远超他的想象。他脸色微变,握剑的手青筋毕露,却不敢再贸然攻击,生怕引发更可怕的后果。
林子渊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熔炉的核心。那爆发的金光并非温暖,而是带着一种霸道的炽热,瞬间穿透他的皮肉骨骼,狠狠刺入他的经脉脏腑。体内那股原本温顺的暖流,此刻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猛地炸开了锅,与入侵的磅礴力量疯狂地共鸣、冲撞、撕扯!
剧痛!难以言喻的剧痛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传来,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经脉里穿刺,有无数看不见的手在撕扯他的四肢百骸。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随时可能“嘭”地一声炸成碎片。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肌肉痉挛抽搐,连思维都被这撕心裂肺的痛苦搅成了一团浆糊。
“呃啊——!”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几乎要跪倒在地。眼前是纯粹的金色,耳朵里是体内力量疯狂冲撞的轰鸣和血液奔流的咆哮。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道袍,又在炽热中迅速蒸腾。
“林子渊!坚持住!”张萌萌的声音带着哭腔,穿透了那层无形的屏障,却显得那么遥远无力。她能看到金光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在痛苦地蜷缩、挣扎,每一分颤抖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这力量在改造他……或者说,在激活他体内的某种东西。”剑无痕的声音异常凝重,他死死盯着那片翻涌的金光,“外力无法介入,只能靠他自己撑过去。若撑不过……”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撑过去?林子渊的意识在剧痛的海洋里浮沉,仅存的念头只剩下这一个。不能死!好不容易穿越过来,好不容易从菜鸟混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是谁,还没……还没把那个傲娇的圣女……他妈的,不能就这么炸了!
强烈的求生欲像黑暗中唯一的光,死死拽着他即将沉沦的意识。他猛地咬紧牙关,牙龈几乎渗出血来。剧痛依旧,但他强迫自己不再嘶吼,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对抗体内那两股疯狂对冲的力量上。
他努力稳住心神,尝试着去“理解”这股狂暴的入侵力量。它太强大了,带着一种古老、苍茫、仿佛源自天地初开的意志。它蛮横地冲刷着他的经脉,试图将他体内那股暖流彻底吞噬、同化。然而,那股暖流虽然微弱,却异常顽固,如同扎根于他生命本源的藤蔓,死死地缠绕着、抵抗着,甚至反过来试图引导、融合那股磅礴的金色力量。
就在这痛苦的僵持与对抗中,林子渊的意识深处,仿佛被这股狂暴的能量强行撕开了一道缝隙。
金光并非纯粹的光,它们如同实质的液态能量,在林子渊身边剧烈地翻滚、扭曲。在这片沸腾的金色海洋中心,一个模糊的轮廓正缓缓凝聚、浮现。
那是一个人影。
一个由纯粹金光勾勒出的、极其模糊的人影。只能勉强分辨出大致的身形轮廓,看不清面容,也辨不出服饰细节。人影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林子渊面前的金光深处,仿佛亘古以来就存在于那里,又像是刚刚才从祭坛核心被唤醒。
林子渊的瞳孔骤然收缩,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言喻的悸动。
这个模糊的金色人影……他见过!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混乱的意识。不是在这一世,而是在更久远、更模糊、几乎被彻底遗忘的角落——他穿越前的记忆深处!某个碎片,某个一闪而过的画面,某个梦魇中模糊的影子……轮廓是如此的相似!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带着一种冰冷的、沉重的、仿佛宿命般的压抑。
是谁?!他拼命地在痛苦翻腾的记忆碎片中搜寻。那个身影……那个身影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他的记忆里?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祭坛的金光之中?这和他穿越的秘密有关?还是和这具身体的原主,那个神秘的鸿青真人有关?
巨大的疑问和强烈的熟悉感交织在一起,如同另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他的心神。这突如其来的精神冲击,甚至短暂地压过了肉体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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