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七脚步一顿。
三秒后，他缓缓转头：“你从哪儿听说这个名字的？”
“我爹。”陈默直视他眼睛，“他叫陈玄。”
老头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伸手抓向他手腕。动作快得不像凡人。
陈默本能后退，但还是被抓住了脉门。
下一秒，张老七松手，脸色变了：“你真是他儿子？血脉没错，气息也对……可你不是应该早就……”
“早就什么？”
“死了。”老头低声说，“二十年前，陈玄一家满门被灭，只有个婴儿下落不明。所有人都以为你活不成，没想到……你还活着，还修炼到了这一步。”
陈默拳头握紧。
他早知道自己家出事，但从未听过细节。
“谁干的？”
“天外宗。”张老七吐出三个字，“他们说陈玄私通魔界，泄露天机，必须诛杀。可我知道，他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陈默呼吸一滞。
父亲的秘密，果然和天外宗有关。
“那你为什么救我？”他问。
“因为你爹救过我。”张老七冷笑，“当年我也在通缉名单上，是他把我藏了三个月，还给了我一枚保命符。他说总有一天，他会有个儿子来找答案。让我如果遇见，就帮一把。”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烧焦的符纸，只剩半截：“这是最后一点残片了。本来以为用不上了，没想到今天碰上了。”
陈默看着那符，心头震动。
原来父亲早就为他铺好了路。
“你要去云渡集？”张老七问。
“嗯。”
“我可以带你进去，认识几个可靠的人。”老头说，“但有个条件。”
“什么？”
“你得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战斗的。”张老七目光锐利，“不是靠蛮力，是靠脑子。你爹当年就是这样，总能在绝境里找出活路。如果你只是个莽夫，我不帮你。”
陈默笑了。
他抬起手，指尖凝聚一缕灵力，在空中划出三道轨迹。
“这是我刚才推演出来的三种脱身方案。”他说，“第一种，用火攻引爆炸药库；第二种，假装重伤诱敌深入；第三种……”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第三种，让敌人自己怀疑同伴，内讧而败。”
张老七看着他，嘴角慢慢扬起。
“行。”他说，“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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