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三抱着一堆草药跑过来：“头儿，按你说的采完了，这些够用吗？”
陈默接过检查一遍，点头：“不错，都没破坏根系。地气没泄露。”
他又走到王六那边。三株寒髓芝已经挖好，装在特制玉盒里，表面盖着湿布保潮。
“干得漂亮。”他说，“这批材料最少值五千灵石。”
队伍里响起一阵欢呼。
陈默却突然皱眉。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有点麻，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他摊开掌心，发现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银色绒毛粘在皮肤上。绒毛末端带着一点淡绿色汁液。
“糟了。”他猛地抬头，“谁碰过中间那株透明草？”
没人回答。
他冲向净灵草的位置。原本生长的地方空了。
“谁采了它？”
李三脸色变了：“我没让任何人动那棵！它旁边写着警示符文，我看不懂，但知道不能碰！”
陈默心头一沉。
那棵净灵草不是普通品种。推演显示，它是“噬灵体”的寄生宿主，表面净化毒素，实则会缓慢吸收采摘者的生命力。一般修士碰了，三天内就会莫名虚弱，最后枯竭而死。
“有人私自采了。”他声音冷下来，“而且就在刚才。”
他扫视队伍。每个人脸上都有点慌。
没人承认。
他没继续追问。现在闹内讧只会让情况更糟。
“所有人原地休息，清点物资。”他说，“受伤的服丹药，灵力耗尽的打坐恢复。我来守第一班。”
说完他走到园子边缘，背靠岩壁坐下。
手指一动，寒髓针滑入掌心。
他盯着那片被采空的坑位，眼神渐冷。
这片灵材园不该这么容易被找到。
机关阵那么难破，这里却毫无防护。
太反常了。
要么是陷阱。
要么……有人比他们更早进来过。
他摸了摸袖子里的灰石。石头安静地躺着，没有共鸣。
可就在他收回手的瞬间，指尖擦过岩壁裂缝。
一抹暗红，沾上了他的手指。
不是苔藓。
是新鲜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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