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也拿起筷子,夹起一缕面条,吹了吹才放进嘴里。高汤的鲜味在嘴里散开,带着淡淡的酱油香,面条煮得恰到好处,劲道十足,叉烧肉炖得软烂,入口即化,确实名不虚传。他慢慢吃着,偶尔夹一筷子小菜,听着鸣人吃面时发出的“唏哩呼噜”的声响,心里觉得格外踏实。
“唔……源,”鸣人咽下嘴里的面条,喝了一口高汤,才想起要和林枫说话,他抹了抹嘴角的汤汁,认真地说,“我最近好几次早上路过第三训练场,都看到你和凯老师、小李一起训练,练到很晚才走,你好像……比以前更拼命了。”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是因为波之国的事情吗?”
林枫夹面条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没想到鸣人会注意到这些细节,更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波之国——那个在他心里藏着太多秘密的地方。他抬眼看向鸣人,少年的眼睛里没有探究,只有纯粹的好奇和一丝共鸣,让他没法撒谎。
“嗯,有一部分原因。”林枫轻轻吹了吹碗里的溏心蛋,声音放得轻了些,“当时在波之国,看着卡卡西前辈被困在水牢里,你和佐助、小樱陷入危险,我却只能躲在远处,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感觉……很无力。”他想起当时自己只能用碎石制造动静,用自残的方式甩血吸引白的注意,心里就一阵涩然,“我觉得自己太弱了,遇到危险的时候,连保护别人的资格都没有。”
鸣人听到这话,夹面条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放下筷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见的认真。他看着林枫,蓝色的眼睛里映着碗里的热气,声音有些低沉:“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当时看到卡卡西老师被关在水牢里,白的冰镜把我和佐助困住,千本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去的时候,我吓得腿都软了,连动都动不了。”他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刺痛,“后来虽然爆发了查克拉,打破了冰镜,可还是没能保护好白……如果我能更强一点,或许就不会那样了。”
他的声音顿了顿,随即又变得坚定起来,眼神里重新燃起了火焰:“所以我也要加倍努力!我要变得更强,强到能保护所有重要的伙伴,强到能打败所有坏人!然后超越历代火影,让全村的人都认可我,再也没有人会把我当成怪物!”
他说得格外认真,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的倔强和对未来的憧憬,可林枫还是听出了那话语深处隐藏的落寞——那种从小被孤立、被排斥的感觉,哪怕现在有了伊鲁卡老师、有了伙伴,也依旧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林枫放下筷子,看着鸣人,一字一句地说:“你一定会做到的。”他的眼神格外认真,没有丝毫敷衍,“只要你一直保持着这份不放弃的心意,一直朝着目标努力,总有一天,你会成为火影,会让所有人都认可你。”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现在已经有很多人认可你了。伊鲁卡老师一直很关心你,卡卡西老师虽然平时看起来懒散,却会默默关注你的训练;小樱会为你担心,佐助虽然嘴上不说,却会在你遇到危险时出手帮你;还有我,我也觉得你很厉害——上次你帮花店的婆婆搬花盆,婆婆还特意给了你一朵向日葵,说你是个好孩子,你忘了吗?”
鸣人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嘴里还叼着一根面条,呆呆地看着林枫,眼睛里慢慢泛起了水光。他猛地低下头,用力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闷闷的,却带着一丝哽咽:“……嗯!我没忘!谢谢你,源。”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拉面。店里的客人偶尔会交谈几句,手打大叔煮面的声音、筷子碰撞碗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却一点都不尴尬,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属于朋友间的温暖在空气里流淌,像碗里的高汤一样,暖乎乎的,让人心里踏实。
吃完拉面,鸣人满足地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脸上的笑容又变得灿烂起来,刚才的低落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啊——吃饱了!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现在去训练场再练五百回合都没问题!”
他跳下凳子,动作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碗,对着林枫兴奋地说:“源,下午要不要一起去练习爬树?或者我们来对战练习吧!我最近新练了一个手里剑的投掷技巧,想试试看!”
看着鸣人眼里闪烁的光芒,感受着他身上那股永不熄灭的热情,林枫心里的疲惫和压力仿佛被吹散了不少。他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啊,我先回家换件干净的忍者服,半小时后,第三训练场见。”
“哦斯!一言为定!”鸣人用力挥了挥手,像只快乐的小麻雀,蹦蹦跳跳地跑出了拉面店,临走前还不忘对着手打大叔喊:“大叔,下次我还来吃!”
林枫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到柜台前,付了自己那份拉面的钱。手打大叔看着他,笑着说:“鸣人这孩子,难得有这么合得来的朋友,以后常来啊。”
“会的,谢谢大叔。”林枫道了谢,推开玻璃门走出了拉面店。
午后的阳光已经变成了暖金色,斜斜地洒在街道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风里还残留着拉面的香气,心里那点因为秘密和压力而紧绷的情绪,也在和鸣人的相处中慢慢放松下来。
他看着鸣人跑远的方向,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或许,他来到这个世界,不只是为了改变那些遗憾的剧情,也是为了守护这样纯粹的笑容,守护这个少年的梦想。
林枫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上的酸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他加快脚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心里已经开始期待下午的训练——和鸣人一起,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或许也是变强路上,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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