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据点的藤蔓还在风里轻轻晃,可短暂的安宁已经像晨雾般散了。死亡森林的空气里,除了腐叶的霉味,又多了丝若有若无的杀气——那是其他小队交战后,残留的查克拉波动,像没散尽的硝烟,飘在林间。
晴子突然睁开眼,睫毛还在微微颤抖,脸色瞬间没了血色,声音带着急促的颤音:“西北方向!五百米左右!查克拉撞得厉害,至少两个小队在打!”她的额头渗出细汗,感知力过度使用让她太阳穴突突跳,“有个小队的查克拉在快速减弱,好像快撑不住了!”
几乎是同时,东南方向传来“轰隆”一声闷响,地面都微微震动了一下,紧接着是树木倒塌的“咔嚓”声,混着隐约的怒吼和惨叫,像一把钝刀,割着每个人的神经。翔太攥着苦无的手更紧了,指节泛白,他下意识地往晴子身边靠了靠,眼神里满是紧张:“这才刚进来多久啊……就这么狠?”
林枫站在树梢上,枝叶遮住了他的大半身影,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亮得像寒星。他结着“望远镜术式”的印,淡蓝色的查克拉在眼前展开,把西北方向的景象拉得很近——虽然看不清具体人影,却能看到一道道忍术光芒炸开,绿色的风遁、蓝色的水遁、土黄色的土遁,在林间交织,像一场混乱的烟火。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么早就在西北方向爆发激烈冲突,会不会和大蛇丸有关?
就在这时,晴子突然浑身一颤,像被冰锥扎了一下,猛地抓住林枫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肤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有……有股好可怕的查克拉!就在西北方!离刚才打架的地方不远!”
林枫的心脏瞬间沉到谷底,猛地回头看向晴子:“什么样的查克拉?”
“冷……特别冷!像蛇缠在身上!滑腻腻的,还带着……带着死亡的味道!”晴子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用力摇头,“只感觉到一瞬间就没了!可那股压迫感……我连呼吸都快停了!”
是大蛇丸!
林枫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前世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来——大蛇丸就是在死亡森林对佐助下咒印,那时候的他,隐藏在草忍的身份下,查克拉带着蛇类特有的阴冷滑腻,只要感知到一次,就绝不会忘!他居然这么快就动手了,而且离他们只有五百米!
“快!收敛所有查克拉!”林枫的声音急促却坚定,一把按住还在发抖的晴子,“晴子,把感知范围缩到最小,只盯我们周围五十米,多一米都别扩!翔太,别站在显眼的地方,躲进岩石后面,连呼吸都放慢!”
他自己也从树梢滑下来,动作轻得像片叶子,落地时连腐叶都没扬起多少。他靠在最粗的树干后,查克拉像水流般退回丹田,连体表的气息都压到最低——他知道,在大蛇丸面前,任何一点查克拉波动都可能被察觉,一旦被盯上,他们三个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翔太和晴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林枫前所未有的凝重,也立刻照做。翔太钻进岩石的凹陷处,把自己缩成一团,连苦无都塞进忍具包,生怕金属反光引来注意;晴子则闭紧眼睛,强行把扩散的查克拉收回来,只留下一丝微弱的感知,像细线一样,缠在据点周围。
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在熬。林枫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重得像敲在耳膜上,连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嗡嗡”声都听得清清楚楚。西北方向的战斗声渐渐小了,最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可那死寂比刚才的打斗更让人心慌——大蛇丸肯定已经得手了,佐助的咒印,恐怕已经种下了。
他不敢去想第七班现在的情况,也不敢去想大蛇丸会不会往这边来。他只能死死盯着西北方向的丛林,手心全是冷汗,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这是他穿越到火影世界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不是普通忍者的战斗,而是面对“三忍”级别的怪物,那种无力感,像潮水般淹没了他。
过了大概十分钟,晴子才小声开口,声音还有些发颤:“那……那股可怕的查克拉……好像真的消失了。周围五十米内,只有我们三个的气息,还有几只小松鼠。”
林枫缓缓松了口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凉得刺骨。但他不敢放松,大蛇丸可能只是暂时离开,也可能还在森林里游荡,谁也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再等等,别放松警惕。”他低声道,“翔太,你去溪边看看,有没有异常的脚印或痕迹;晴子,慢慢恢复感知,每次扩十米,确认安全再继续。”
翔太点点头,猫着腰溜到溪边,动作轻得像猫。他蹲在岸边,手指拂过水面,没有发现异常的查克拉残留,也没有陌生的脚印——只有他们刚才踩过的痕迹,还留在软泥上。
就在这时,林枫的耳廓突然动了动——他听到了不同于风吹草动的声音,从东南方向传来,像是有人在快速奔跑,脚步声很杂乱,还夹杂着压抑的痛哼和急促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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