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稳。
到最后，我能提前预判哪里会出问题，甚至在灵力还没动之前，就把通路理顺。
这种感觉，像是从被动应对变成了主动掌控。
我睁开眼，呼出一口长气。这口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沉，带着体内的浊气一起排了出去。丹田里现在的灵力虽然总量没增加，但明显更沉了，像一块压过水的棉絮，扎实，不飘。
我抬起手，掌心向上。一缕灵力从指尖探出，不再像以前那样忽明忽暗、摇晃不定，而是稳定地悬在那里，像一根细线，笔直不弯。
我试着让它弯曲，再拉直，再分成两股交叉。每一个动作都能精准执行，没有一丝浪费。
这就是控制力。
我放下手，重新闭眼。
接下来是呼吸训练。我停掉所有功法口诀，回归最原始的吐纳。鼻子吸气，嘴巴呼气，不引灵力，不冲关窍，就单纯感受空气进出肺腑的过程。
一次，两次，十次……
我发现，每次吸气时，周围的灵气会自然向我靠近，哪怕我不主动吸纳，它们也会顺着经脉入口往里渗。而当我呼气时，体内杂质会跟着排出，连带着精神也更加清爽。
原来真正的基础，是从呼吸开始的。
我以前太依赖系统给的高级功法，总觉得越复杂越好。但现在明白，越是简单的动作，越能看出功夫深浅。
我继续练。
天完全黑了，星星出现在谷口上方。石台冷了下来，但我身上是热的。不是发烧那种热，是气血运转带来的温热感。
灵兽忽然动了动，鼻子碰了碰我的手腕。
我睁开眼。
它看着我，眼神清亮，不像有事的样子。我低头看手腕，皮肤下的血管微微跳动，节奏平稳有力。
我笑了下，摸了摸它的角。
“今天就到这里。”我说。
但它没动，耳朵竖起来，盯着我身后岩壁的方向。
我转头看去。
藤蔓缠绕的石缝间，有一粒小小的光点，正一闪一闪，像是萤火，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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