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站在单元楼门口,她的身旁放着三个行李箱,仿佛是她这三年外派生活的全部家当。夕阳西下,最后一缕余晖恰好卡在对面楼顶的避雷针上,宛如一枚烧红的钢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栋老式居民楼显得有些破旧,墙皮斑驳不堪,就像一块受潮的饼干,随时都可能剥落。墙缝里钻出的杂草在晚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它们的影子投射在墙上,犹如无数只抓挠的手,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张曼结束了长达三年的外派工作,终于回到了这座城市。她的兜里揣着辛苦积攒下来的十万块钱,心中怀揣着一个小小的梦想——在这个月租仅三百块的老楼里挤上半年,然后攒够首付,换一套属于自己的正经公寓。
“302,对吧?”中介的声音隔着电话滋滋作响,电流声里混着点奇怪的杂音,像有人在远处抽水,“那楼是老了点,但便宜啊。顶层安静,就是……”
“就是什么?”张曼踢开脚边的啤酒罐,铁皮碰撞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撞出回音。她瞥见罐口沾着的褐色污渍,像干涸的血。
“没什么,”中介的笑声有点发飘,“注意安全,楼道灯接触不好,记得带手电。对了,别数台阶。”
“什么?”张曼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对着电话听筒喊道,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嘟嘟嘟的忙音。她不甘心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那一串数字能突然再次响起,给她一个答案。
张曼眉头紧皱,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昏暗的楼道。果然,那盏声控灯毫无反应,仿佛已经死去多时。应急灯在天花板的角落里,发出微弱的绿光,像是在垂死挣扎。那绿色的光芒透过蒙着厚厚灰尘的灯罩,洒落在楼梯扶手上,将扶手的锈迹映照得如同一层凝固的血液,让人毛骨悚然。
张曼的视线顺着扶手向下移动,最终落在了那三个行李箱上。这三个行李箱加起来的重量,几乎快赶上她自己的体重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弯下腰,吃力地拎起其中一个行李箱的把手。塑料轮子在台阶的缝隙中艰难地滚动着,每一次碾压过那些沙砾,都会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就像指甲刮擦玻璃一样,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就在这声音响起的一刹那,应急灯似乎也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了一般,原本就有些微弱的光线,此刻变得愈发暗淡,仿佛随时都可能会彻底熄灭。张曼的心跳在这一瞬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的脚步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感到无比压抑的地方。
从一层到二层的路程还算顺利,总共只有 18 级台阶。张曼一边快速地往上攀爬,一边默默地数着台阶的数量,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缓解内心的恐惧。然而,随着她不断地向上攀爬,帆布包带却越来越紧地勒住她的肩膀,让她感到一阵刺痛。汗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有些甚至流进了她的眼睛里,那股酸涩的感觉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终于,张曼踏上了二层的平台。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间,她的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显得异常清晰,就像是有人踩碎了一块冰一样。
张曼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她的心跳在这一刻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身后那片被应急灯的绿光笼罩的区域。然而,那里却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的影子歪歪扭扭地贴在墙上。
可是,张曼却发现这个影子有些不对劲。它的脖子似乎比平时长了一些,而且头发竟然一直垂到了脚踝处,看上去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漉漉的,还滴着水。
“谁?”她喉咙发紧,手不自觉地摸向帆布包里的折叠刀——那是在国外养成的习惯。
回应她的只有楼梯间窗户被风吹得哐哐作响的声音。窗玻璃裂了道缝,风灌进去时发出哨子似的锐鸣,像女人在哭。
大概是听错了。她咬着牙转身继续往上爬,刚踏上第三级台阶,脚下突然一沉。
不对。
她突然停下脚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她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脚下的水泥台阶上。
那台阶的边缘已经被岁月磨得光滑如镜,原本的灰色水泥表面也被磨损得露出了里面浅灰色的砂石,仿佛在诉说着它所经历的无数次踩踏。
然而,当她的目光移到第三级台阶时,她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一级台阶的颜色明显比其他台阶要深一些,看上去就像是常年浸泡在水中一般,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湿气。
她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毛骨悚然。她不禁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级台阶,发现不仅颜色不同,就连质地似乎也与其他台阶有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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