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凑到猫眼旁看,那片黑还在。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贴着猫眼,和她隔着一扇门对视。
林薇不敢再靠近门,她抱着枕头缩在沙发上,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她第一时间冲到门口,地上干干净净,没有脚印,没有纸条,连门缝下的凉意都消失了。她又去看猫眼,玻璃片上只有楼道里的灰尘,昨晚那片黑,像从未存在过。
“肯定是太累了,出现幻听和幻觉了。”她对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说,伸手去拿洗手台的珍珠发圈,却发现托盘里空荡荡的——发圈不见了。
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记得昨晚明明放在这里,她甚至能想起自己把发圈绕了两圈,珍珠朝上。她蹲下身,翻遍了卫生间的角落,洗手台底下、垃圾桶里、浴帘杆上,连排水口都用手掏了掏,没有。她又把客厅、卧室、阳台翻了个底朝天,沙发缝里、床底下、画架旁边,连行李箱的夹层都打开看了,那枚米白色的发圈,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难道是昨天搬东西时掉在楼下了?”她下楼在楼道里找了一圈,楼梯间的拐角堆着旧纸箱,墙角长着青苔,连一片米白色的影子都没有。住在三楼的张阿姨正在晾衣服,看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笑着问:“小林啊,找什么呢?”
“阿姨,您昨天看见过一个米白色的珍珠发圈吗?我好像弄丢了。”林薇的声音带着急意。张阿姨愣了愣,摇头说:“没看见呢。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放在包里忘了拿出来?”
林薇回到家,坐在地板上盯着空荡的托盘,心里莫名发慌。那枚发圈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而且昨晚的敲门声、猫眼外的黑、楼梯间的黑影……这些事像一团乱麻,缠得她呼吸都不顺畅。
她打开电脑,想转移注意力,可屏幕上的设计图刚画了几笔,就听见阳台传来“啪嗒”一声轻响。她跑过去看,发现窗台上的一盆绿萝掉在了地上,泥土撒了一地,而窗户,明明是她早上关紧的。
林薇蹲下身捡花盆,指尖刚碰到瓷盆边缘,突然感觉到后颈一阵发凉,像是有人对着她的脖子吹了口气。她猛地回头,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窗帘在轻轻晃动,阳光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那影子的形状很奇怪,不像是家具的影子,倒像是一个人站在窗帘后,头发拖在地上。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影子又变成了正常的窗帘形状。
“我一定是压力太大了。”林薇深吸一口气,把花盆重新摆好,又用胶带把窗户缝粘住。她想,等完成手里的项目,就换个房子,这个顶楼的屋子,总让她觉得不舒服。
可她没机会等到那时候了。
第二晚,凌晨三点整,“咚——”
敲门声又准时来了。
林薇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睡衣。这次的声音比昨晚更清晰,更慢,“咚——”间隔五秒,“咚——”像是有人用没有力气的手,一次次碰着门板。她不敢下床,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耳朵却忍不住听着门外的动静。
楼道里的声控灯还是没亮,说明门外的“人”没有走动,只是站在那里,机械地敲着门。林薇拿出手机,想给闺蜜苏晓发消息,指尖抖得连“救”字都打不全。苏晓秒回:“你别吓自己,是不是有人恶作剧?不行就报警!”
报警?林薇看着屏幕,犹豫了。老小区的监控大多是坏的,楼道里又没灯,警察来了也未必能找到人。万一只是哪个孩子的玩笑,她反而会被邻居笑话。她咬了咬唇,把手机调成静音,缩在被子里,等着敲门声停下来。
可敲门声没停,一直敲了十下,才突然停止,像从未响起过。
林薇熬到天亮,眼睛里布满血丝。她走到门边,犹豫了很久,才敢再次去看猫眼——这次,猫眼外不是漆黑一片,而是楼道里昏暗的光线,楼梯间的窗户敞开着,风吹得窗帘晃来晃去。她松了口气,刚想打开门,突然发现门把手上,缠着一根长长的头发。
那根头发是白色的,泛着灰败的光泽,足足有半尺长,发尾还带着干枯的分叉。林薇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的头发是及肩的棕色短发,这根白发,绝对不是她的。
她用纸巾小心翼翼地取下白发,放在手心,能清晰地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像是潮湿的木头腐烂的味道。她突然想起昨天在楼梯间看到的黑影,那黑影的头发很长,难道……和这根白发有关?
林薇不敢再想,她把白发扔进垃圾桶,又在门后堆了鞋柜和行李箱,把菜刀放在床头柜上,才敢坐在沙发上休息。她给中介小李打电话,想问问之前住在这里的小姑娘,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之前住这儿的是个叫陈瑶的姑娘,”小李的声音有些含糊,“她住了三个月就搬走了,说是工作调动,没提过什么异常啊。怎么了小林,你遇到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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