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斗罗世界的所有认知,几乎都来自石坚每次去镇上带回的只言片语,或是村民们傍晚坐在晒谷场里的闲聊。
石坚背着草药走在前面,凌云跟在后面,耳朵却时刻留意着沿途可能遇到的行人。偶尔碰到赶着骡车的货郎,或是进山打猎的猎户,他总会放慢脚步,竖着耳朵听他们交谈。
“听说了吗?隔壁青山镇上周来了个魂师,就凭一个黄环,单手就打死了山里的熊瞎子!”
“黄环算啥?我去年去县城,亲眼见着武魂殿的执事大人,腰间那魂环是紫色的,听说能隔空取物呢!”
“武魂殿的人可不能惹,上次李家村有人冲撞了执事,整个村子的税都多交了三成!”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像散落在地上的拼图,被凌云一点点捡起来,在心里拼凑出模糊的轮廓。
他知道武魂殿的势力遍布各地,却不清楚除了武魂殿,还有没有像原着里那样的上三宗。
到了镇上,石坚先去药铺卖草药,凌云就站在药铺门口,盯着街上往来的人。
镇里比村里热闹得多,有穿着绸缎衣裳的富人,有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偶尔还能看到腰间挂着令牌、气息与常人不同的人,石坚说,那是武魂殿派驻在镇上的人,负责登记户籍和组织六岁孩童的觉醒仪式。
“小云,过来。”石坚卖完草药,手里攥着几枚铜币,招手让凌云过来,“先去买盐,再去布庄。”
路过一家茶馆时,里面传来一阵喧闹的谈论声,凌云脚步顿了顿。石坚知道他的心思,无奈地笑了笑,拉着他在茶馆门口的石阶上坐下,假装歇脚。
“我跟你们说,上次我去武魂城送货,远远望见了教皇殿!那叫一个气派,全是用白玉砌的,顶上的琉璃瓦在太阳底下能晃瞎眼!”一个穿着短打的汉子拍着桌子,唾沫星子横飞。
“教皇冕下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样,能活上百岁?”有人追问。
“那还有假!”汉子压低声音,“我听武魂城的人说,千道流教皇冕下不仅活得久,还能飞天遁地,就连山里的十万年魂兽见了他,都得绕着走!”
“十万年魂兽?那是什么?”
“你懂个屁!魂兽活的年岁越长,实力越强,十万年的魂兽,一口就能把咱们整个镇子吞了!”
凌云坐在石阶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又是千道流,这六年里,他听了无数次这个名字,每次听到,都能确定他应该是穿早了,但是现在不知道时间,原着也没多少描写千道流这个时代的文字。
还有两年前就听过千道流要退位,怎么现在还没退位,千寻疾换上去的话时间线他稍微能理清一点。
“在想啥呢?”石坚递过来一个糖糕,是用铜板买的,外面裹着一层粗糖粒,“快吃,吃完去布庄。”
凌云接过糖糕,咬了一口,甜意顺着舌尖蔓延开,可他心里却有些沉甸甸的。
他不知道穿早了有没有好处,没有了原着的剧情指引,他就像在黑暗里摸路的人,不知道前方会遇到什么。
但他也清楚,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甚至活得好,成为魂师是唯一的出路。
“父亲,觉醒仪式是什么样的?”凌云突然问。
石坚摸了摸他的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就是武魂殿的人拿着一个水晶球,让你们把手放上去。要是能唤醒武魂,再测出魂力,就能去魂师学院上学,以后就能当魂师了。”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咱们石村穷,这么多年就出过一个魂师,还是个器武魂,只能帮人锻造农具。小云,你要是能觉醒个厉害的武魂,以后就能走出大山,不用像我这样,一辈子守着几亩地。”
凌云用力点头,把嘴里的糖糕咽下去,心里的坚定又多了几分。
从布庄出来时,夕阳已经西斜,石坚背着新买的盐和布,凌云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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