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暗紫色漩涡的瞬间,云逸突然觉得掌心的青铜碎片烫得惊人——不是往日的温热,是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逼得他差点松手。下一秒,整个人就像被扔进了一碗放凉的芝麻糊里,还掺了把碎玻璃碴子:四周的色块扭曲着撞过来,紫的像腐烂的葡萄,红的像凝固的血,粘在皮肤上又凉又腻;耳边除了嗡嗡的乱响,还飘着断断续续的呓语,像是有无数人贴在耳边喘气,说的话颠三倒四,却透着一股渗人的疯狂。
“都攥紧旁边人的衣服!别被乱流卷走!”墨渊的声音被揉得变了形,他双臂张开,灵力护罩像层薄纸似的裹着六人,玄色衣摆下的手攥得指节发白。往日里稳如泰山的阵法大师,此刻眉头拧成了疙瘩——这里的空间乱得像被搅碎的棋局,他脑子里的推演公式全成了废纸。
“呕……”钱多多第一个扛不住,胖脸皱成了包子,一手攥着乌龟壳法器,一手扶着护罩内壁,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这破地方……比上次坐那艘漏风的传送船还晕!云老弟,这趟活的风险溢价得翻三倍,不然我这账本都没法跟自己交代!”
赤焰倒显得兴奋,他晃了晃脑袋,盯着外面撞来的色块,咧嘴笑:“嘿!这地方跟宗门后山的试炼塔比,简直是疯子开的游乐场!就是这颜色晃得人眼睛疼,得找机会砍两刀试试手感。”
苏婉清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抖得像受惊的蝶翼,指尖死死按在琴弦上,琴身微微发烫——她正用乐律在脑子里织一张网,把那些疯癫的呓语挡在外面,脸色白得像纸,额角的汗珠子刚冒出来就被护罩里的气流吹成了白霜。
云逸却忘了害怕,他盯着一片飘过来的金色色块,那颜色像融化的蜜蜡,忍不住想伸手碰。“别碰!”墨渊的厉喝突然砸过来,“你想被传送到空间夹缝里,变成一滩黏糊糊的东西吗?”云逸悻悻地收回手,掌心的青铜碎片还在发烫,青光忽明忽暗,像是在跟什么东西较劲。
不知在“芝麻糊”里漂了多久,前方突然亮起一个光点,稳定得像黑夜里的灯。“出口!冲过去!”墨渊低吼着,操控护罩像颗子弹似的撞过去。
“噗——”
像是从塞满棉花的瓶子里挤出来,六人瞬间觉得浑身一轻,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的下坠!“哇啊啊啊!我的腰!”钱多多的惨叫划破空气,下一秒,“砰、砰、砰”的闷响接连响起,六人跟下饺子似的,摔在了一片……软乎乎的“地面”上。
“哎哟喂……”钱多多揉着屁股爬起来,刚想骂街,低头一看就僵住了。脚下的“地面”是暗红色的,像被泡发的猪肝,踩上去还会轻轻晃动,指尖碰一下,又温又黏,甚至能感觉到底下细微的搏动。“这、这是啥?果冻成精了?”
赤焰好奇地跺了跺脚,地面荡起一圈圈波纹,震得他脚心发麻:“比宗门的青石板舒服!就是踩上去跟踩在活物身上似的,有点膈应。”
墨渊站起身,脸色黑得像锅底。他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地面”就猛地缩回——那触感带着活物的温度,底下的能量乱得像煮开的粥,还裹着股恶意。“我们可能……掉进某个东西的‘肚子’里了。”
苏婉清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裙摆蹭到“地面”,她赶紧拽起来,小声说:“活物?这么大的……活物?”
云逸却蹲了下去,掏出块羊脂小玉片,刮了点“地面”上暗红的组织——那东西黏在玉片上,还在微微蠕动,泛着银闪闪的光。他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眉头皱了皱,眼睛却亮了:“腥甜里带点土腥味,活性强得离谱,说不定能当炼丹的辅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毒。”
众人:“……” 这位丹道奇才的脑回路,果然不是常人能懂的。
“先找路出去。”墨渊强压着恶心,试图用神识探路,可神识刚放出去就被弹了回来,像是撞在了棉花上。“这里的能量场会压制神识,只能探到周围几丈远。”
“往这边走!”云逸突然指着左边,青铜碎片的青光变得笔直,像根小蜡烛。
赤焰挠了挠头:“你咋确定?刚才在冰塔里还差点带错路呢。”
“碎片指的。”云逸晃了晃手里的碎片,青光晃了晃,像是在点头。墨渊看了一眼,虽然觉得不靠谱,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点头:“走。”
于是,这支奇怪的队伍开始在“活物肚子”里跋涉。脚下的“地面”每走一步都会“噗叽”响,偶尔还会突然凸起一块,差点把钱多多绊倒;四周的“肉壁”泛着诡异的磷光,红的绿的,像腐烂的果子,上面挂着粗粗的、像血管似的管道,偶尔会“咕咚”一声,流过暗黄色的液体;空气里的味道越来越怪,腥膻里混着腐朽的气息,吸一口都觉得嗓子发黏。
走了没半个时辰,云逸突然停下脚步,挠了挠头。前面的肉壁上,挂着个拳头大的肉瘤,正一鼓一鼓地搏动,表面的纹路他刚才见过——就在半个时辰前,他们刚路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呃……我们是不是……绕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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