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把燃烧着金色怒火的巨剑刺入安格隆胸膛的瞬间,一股同样来自于神只的伟大力量注入了他那即将崩溃的身体,如同一个最坚固的船锚,将他这艘即将被暴风雨所吞噬的小船死死地锚定在了现实宇宙这片浅滩之上。
放逐停止了,安格隆难以置信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胸前那把燃烧着他最熟悉也是他最痛恨的金色火焰的巨剑。他那早已被屠夫之钉所彻底扭曲的大脑,第一次感受到了一股比愤怒更强烈的情绪,那是一种——屈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了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厉、都要痛苦、都要充满了无尽愤怒与绝望的不似人声的咆哮。他伸出了他那仅存的恶魔之手,转向了那个让他感受到这一切痛苦的根源——那座依旧在废墟之中散发着微弱但却依旧刺眼的金色灵能之光的白色尖塔,圣歌引擎。
他将他那从无尽的屈辱和愤怒中所转化而来的全部力量,将他那来自于他的无情神只的“恩赐”,将他那来自于他那可悲宿敌的“怜悯”,将他这一万年来所积攒的所有痛苦、悲伤、愤怒、绝望,全部汇聚在了他的巨斧之上,然后狠狠地砸向了那个代表着秩序、希望与“伪善”的象征。
轰—————————————————————————————————————————————————————!!!
白色的尖塔在他那充满了毁天灭地力量的一击之下,从根基处轰然断裂,然后在一声如同宇宙悲鸣般的巨响中彻底爆炸。然而,它的爆炸并没有产生任何物理层面的冲击波,一股纯粹由恐虐的滔天恨意和无尽杀戮神性所组成的无形血红色精神瘟疫,以光速从爆炸的中心向整个玛拉克贝尔星系疯狂扩散。
……
在那还没撤退到安全区域的帝国残余舰队中,每一个还活着的凡人,无论是身经百战的源铸星际战士,还是信仰坚定的战斗修女,无论是德高望重的国教牧师,还是意志如铁的审判官,都在同一时刻听到了一个来自于他们灵魂最深处的、充满了无尽诱惑的低语。
【杀戮……鲜血……颅骨……为了……血神……】
下一秒,他们的眼睛瞬间变成了一片血红,理智被最纯粹、最原始的杀戮欲望所彻底吞噬。他们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不是对准敌人,而是对准了身边那些曾经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兄弟、姐妹、同僚。一场毫无征兆的、最血腥残酷的自相残杀,在帝国的残余舰队中轰然爆发。
只有那些天生就没有灵魂的寂静修女,那些灵魂早已被帝皇的圣光所净化的灰骑士,和那些意志本身就是帝皇意志延伸的禁军,真正意义上免于了这场可怕的谋杀者诅咒的影响。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他们在屠杀,也在被屠杀。
战后,当那幸存的不到总数百分之四十的帝国舰队,拖着残破的身躯和无法被治愈的心灵创伤返回泰拉时,整个帝国为之震动。玛拉克贝尔之战被定性为帝国建立以来最惨痛、最悲壮的一场战略性大撤退。百分之五的不屈远征的力量在这场短暂的战斗中灰飞烟灭。
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是那个年轻的政委在最后时刻用他那近乎于异端的冷酷逻辑说服了阿布康希斯上将下达撤退的命令,那么这个损失将会是百分之百。如果不是他和那支疯狂的军队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舰队的撤退争取了那最宝贵的十几分钟时间,那么等待着整个第四舰队的将会是全军覆没并且全员堕落的最可怕结局。
他以一万条生命为代价,挽救了整整半支第四不屈远征的舰队;他以一场战术上的彻底失败为代价,为帝国换取了一场战略上的惨胜。
于是,经帝国摄政罗保特·基利曼亲自提议,经泰拉最高宗教会议全票通过,那个生前充满了争议与矛盾的年轻政委,那个用最温暖的语言去煽动最冰冷的杀戮的异端领袖,那个用最冷酷的逻辑去实践最光荣的牺牲的战争狂人——亚历山大·冯·劳伦斯,被追封为【帝国圣人】,封号——【燃尽者】。
他和他那支同样全员被追封为帝国英雄的“卡迪安之傲”第99团,被誉为——【帝皇的壁炉】。
他们的事迹被写入了帝国最高等级的英雄史诗,他们的雕像被矗立在了无数个忠嗣学院的广场之上,他们的故事被无数个国教的牧师在无数个巢都的底层反复地传颂。他们成为了一个传奇,一个关于家庭、守护、牺牲与救赎的、充满了血与火的黑暗童话。
……
与此同时,在一个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纯白色虚无空间之内,刘志鹏的灵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他的灵魂深处响了起来。
【第三世:已结束】
【当前身份:人类帝国-军团政委-帝国圣人-亚历山大·冯·劳伦斯(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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