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
贾芸脊背发凉,
双腿竟不自觉战栗。
幸而贾铭未露怒色,
否则他怕是当场腿软跪倒。
“铭哥儿怎突然判若两人?”他抹了把冷汗,暗自嘀咕。
不及细想,
忙催促道:“时辰不早,咱们快去贾府寻差事。余事容后再议。”
贾铭闻言回神,
打量这位机灵能干的族弟——
记忆中这贾芸最是伶俐,
草字辈里难得的务实人。
父亲死后,贾芸为谋生计,借宝玉戏言像我儿子的机会,立即接话:若宝叔不嫌侄儿愚钝,认作儿子便是我的福分。他巴结王熙凤,既赞她精明强干,又送名贵香料,终获园中管花木的差事。
为挤进贾府权力圈,这青年甘愿认年幼的宝玉为父,还特地进献两盆稀有白海棠。但贾铭注意到,贾芸确有情义——贾家败落时,他曾暗中接济过落魄的宝玉与凤姐。
纵观贾府,这般品性纯善者实属罕见。
贾铭轻抚茶杯:我身子不爽,改日罢。芸哥自去便是。
他恨不能与贾家撇清干系。
愈远愈好。
岂会自投罗网?
想那贾芸认宝玉为父的行径——
这般屈膝折节之事,
他宁可投井!
铭兄弟,不去贾府谋差,你靠什么度日?贾芸急得拍案。
虽同属贾族,宝玉锦衣玉食,贾芸却幼年失怙,早尝世间艰辛。
或许因系统之故,贾铭成了他仅有的挚友。
屋内静了一瞬。
贾铭已知自身境况:
父母双亡,家无余财,
常需贾芸周济。
若无正经营生,
饿殍载道也未可知。
我能扛活卖力,总不至于饿死。
短工勉强糊口,可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呢?
媳妇?
秦业大人的千金,你幼时定的娃娃亲。今年该过门了,聘礼尚无着落,日后靠什么养家?贾芸扳着指头算道。
贾铭听人提起营缮司的秦业,突然觉得这个姓氏有些熟悉。
他心头猛地一跳:莫非我的未婚妻竟是秦可卿?!
秦可卿?闺阁 ** 的名讳外人哪能知晓?贾芸摆摆手。
但贾铭越想越觉得十拿九稳。
这念头让他心跳加速。
在原着中,那可是冠绝金陵的绝代佳人啊!
上辈子孑然一身的他,如今竟能得此良缘?
这份意外之喜令他不由对这个世界多了几分好感。
可转念想到原着中秦可卿的悲惨结局,贾铭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宁国府...贾珍...
见贾铭沉默不语,贾芸以为劝说奏效:铭哥儿,既然知道有了未婚妻,更要好生谋个前程。荣宁两府总归能给你碗饭吃。
谁知贾铭依然摇头:多谢好意,我自有打算。
这...这是为何?贾芸大惑不解。
贾铭没有多言。
寄人篱下能有什么出息?那点月钱连提亲的聘礼都凑不齐。
更何况...
想起书中贾珍的所作所为,他更坚定了要自立门户的决心。
为今之计...贾铭暗自盘算,要么入仕为官,要么投笔从戎,再不然就白手起家经商闯荡。
(
“想走仕途,就得参加科举。可那些八股文章我一窍不通,连繁体字都写不顺,哪能考得上?就算拼命苦读,至少也得一两年工夫,到时候秦可卿早被贾珍弄去许配给贾蓉了,这条路行不通。”
“做生意?没有靠山罩着,或是自己没本事镇住那些地痞无赖,买卖根本做不下去!”
想到这儿,贾铭眼中闪过精光,胸有成竹:“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投军!”
他这份底气,自然来自自己天下罕有的吕布般勇猛武艺!
有这等本事,还怕不能在战场上搏个功名?
主意已定!
他脱口而出:“我要去当兵!”
“啥!?”
【
贾芸突然听贾铭说要参军,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一米七八的个头,不高不矮。
身板算不上单薄,但也绝不壮实。
“当兵?铭哥儿你疯了?这可是玩命的勾当。”
贾芸心急如焚。
好端端的,怎么就想不开要去送死?
想到贾铭失忆了,连忙解释其中利害:“你知不知道如今 **、蒙古、匈奴那些外族残暴成性,每年都杀进咱们大乾烧杀抢掠,战死的将士尸骨如山。今年估摸又有二三十万胡人要来犯边,去当兵十有 ** 回不来!”
谁知。
贾铭听了不但不怕,反而两眼放光:“这不正是扬名立万的好时机吗!”
在他看来。
话说得难听些。
可事实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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