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列禁军走进来,神医谷的人退到一旁,刚站稳,门口就走进来一个身穿常服的中年男人。
他身侧跟着一个同样穿常服的男人,只不过那个男人的举止,却不像是一个男人
在场所有人听到皇帝来,已经跪下来迎接。
而封醒三人封醒站在高台上,没有下来的意思,更没有要下跪的意思,反而表现出一副要看戏的姿态。
封醒退回去两步,拍了拍衣裳,就要坐下来。
“放肆,居然敢居于天子之上!见到皇上不跪拜?居然敢在皇帝还没有坐下来就敢坐?”
皇帝身侧的男人说道,他一张嘴,就是一股浓厚的太监味,还有那股奴才头头儿的傲气与嚣张。
封醒顿住,抬眸看了一眼那个太监,发现他正在用看贱民的眼神自己,回了一个笑,意味不明,然后当场坐下。
“大胆……”
那太监欲再说什么,被皇帝制止,他盯着高台上的封醒,眼中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
“封道长,我们又见面了。”
封醒:“是又见面了,不知道皇上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怎么跟皇上说话呢……”太监呵斥,再次被皇上拉住。
二人低下头,看到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发现一人手中正攥着一块金牌。
太监眼神惊恐,指着躺在鲜血里的人:“皇上,这是华神医啊!”
他说完,蹲下去,将那免死金牌拿起来,仔细观看,在举到皇帝眼前。
“皇上,这是您一年前御赐给华神医的免死金牌!”
“不知何人,将他残忍杀害。”
皇帝盯着地上的人,环顾四周,神医谷的人皆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他接过金牌:“是何人杀了华神医?”
他都声音并不大,但也足够所有人听见了,许久,一人突然抬头,指向上方的封醒:“皇上!是那个臭道士将谷主杀害!”
“他还说了,他做事,皇上没有资格管他!”
那人说话时,并不敢抬头看封醒,刚刚封醒一剑封喉的场景仍盘旋在他脑子里未曾忘却。
“岂有此理!居然敢藐视皇上!”
“来人啊!抓住他!”
太监话落,禁军便要拔刀,而陆凤元也把手中的白颜推开,准备应战。
“站住!”
而皇帝却在此时叫停了所有人,示意身边的太监先别急,他看着已经有些困意的封醒,问道:“封道长,人,真的是你所杀?”
他问的很认真,那是一种明知道真相,却还是想要垂死挣扎的执拗。
封醒:“是王杀的。”
没想到封醒回答的如此干脆,他刚说完,那太监便想要他的命。
但是皇帝又问道:“道长为何要杀一个治病救人的神医?”
封醒手中把玩着铜钱:“想杀就杀了,杀人还需要什么理由?”
“难不成,贫道想要他的血?”
他的话中之意太过明显,特别是神医谷的人,一听就知道他说在内涵华春风却他人鲜血续命的事儿。
那个指认她的人猛然抬头:“皇上!谷主一生行医治病,为患有各种顽疾的人重新活的康健。”
“谷主自出谷以来,一路上所救之人数不胜数,可是样的疑惑好人。”
“却被那个臭道士乱按罪名杀了!”
“请皇上为谷主报仇!”
他说的很激动,而他的话,同样也激起了神医谷其他人的报复欲。
通通喊着要给华春风报仇。
可偏偏,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封醒仍旧悠闲的把玩着一枚铜钱。
听到他们说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的神情,反而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看傻子的笑。
这个表情,同样被皇帝身侧的太监捕捉到。
“封道长,您不能够因自己是修道界的人,就可以在人世间为所欲为,杀害无辜吧?”
“我杀害无辜?”封醒反问,有些无奈,“贫道要杀谁,可从来不会出错。”
“而死在贫道手中之人,根本不可能无辜。”
封醒要杀的,能杀的人,全都一清二楚写在账本里,他怎么可能会出错?
“道长,难道你不知华谷主是一个行医治病的神医么?你怎么能够对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动手?”
封醒慵懒的伸个懒腰,感觉有些困了,他自神医谷回来,就赶回地府,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夫?治病?贫道看,倒像是一个方便杀人取血的好借口。”
封醒终于愿意用正眼看陵武帝,在陵武帝与他对视的瞬间,一股寒气扑面。
封醒仿佛已经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一切。
“我看皇上身上,似乎也流着他人的血。”
“贫道想请问皇上,您身上,到底有没有他人的血呢?”
“大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太监掐着嗓子吼道。
“皇上是你能够妄论的?”
封醒忽然瞟了那个太监一眼,这使得他虎躯一震,刚刚的那个眼神带了一丝浓厚的杀气。
“死太监,贫道忍你很久了,我跟皇上说话,你一再插嘴,你这是不把皇上看在眼里么?”
“不是!我没有!他乱说,他在挑拨离间!”封醒直接将矛盾转移到太监身上,这让他一下子解释不清楚。
皇帝当然知道想跟着自己的人是什么性子想要做什么,但封醒这么一说,也像那么回事。
太监:“皇上,他这是在藐视皇权!他才是瞧不起您的那一个!”
封醒耸肩笑笑:“那又如何?贫道就是瞧不起,你能奈我何?”
说罢,他手中本来的铜钱,居然变成了一把剑,剑刃发出来的光直射那个太监的脸。
“你想做什么?你这是要弑君么?”
“来人!抓住他!”
禁军集体拔剑,自封醒而去,然而封醒不过手指一挥,那些人便被定住,一动也不能动了。
太监大喊:“上啊,你们!在做什么呢?”
他在说话间,封醒的剑已经对准了他的面门,突如其来的强烈杀气,让他猛然顿住。
封醒:“死太监,就凭你们几个废物,还想抓贫道?”
“识相的赶紧闭嘴,贫道和皇上,还有话没聊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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