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莉西娅其实早在从巨怪手下救下赫敏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斯内普的腿伤。
她知道斯内普没跟她说,是因为怕她担心。但其实爱莉西娅在上学的时候,经常偷偷熬制治疗腿伤的魔药,然后放在斯内普地窖的桌子上。
***
蜘蛛尾巷的夏夜闷热潮湿,爱莉西娅踮着脚溜进了地下室。
“月长石粉3克,独角兽毛发2根,白鲜精华5滴……。”
她默念着配方,额前的碎发被蒸汽熏得黏在脸颊上。这已经是暑假以来第七次偷偷熬制紫罗兰解毒剂——自从在禁林闻到那股腐烂的紫罗兰味,又发现斯内普的腿伤迟迟不愈,她就确定了猜想:
“奇洛的黑暗魔法,带着某种连斯内普都难以清除的毒素。”
门外传来脚步声,爱莉西娅猛地挥动魔杖:“清理一新!”药剂和工具瞬间消失,她抓起一本《高级魔药制作》假装研读。
斯内普推门而入,黑袍下摆隐约露出绷带痕迹:“凌晨两点,你在这里做什么?”
“预习下学期内容。”她晃了晃书,“听说O.W.Ls考试会考非洲树蛇皮的三十种用途。”
斯内普眯起眼,目光扫过她袖口的紫色药渍:“撒谎水平退步了。”
爱莉西娅咧嘴一笑:“遗传的。”
***
爱莉西娅溜进地下室时,斯内普正背对着门,黑袍卷到膝盖上方——左腿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泛着诡异的紫黑色,像是被什么腐蚀性生物咬伤的。
坩埚里的药剂咕嘟冒泡,斯内普的魔杖尖搅动出一圈圈暗金色波纹,眉头紧锁。
“紫罗兰解毒剂第三阶段需要月长石粉,不是水晶粉。”爱莉西娅突然出声。
斯内普猛地转身,黑袍“唰”地盖住伤腿:“出去。”
“晚了,我已经看了整整十分钟。”她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而且我改良了配方——加了点中国咬人甘蓝的汁液,中和腐蚀性。”
斯内普的表情像是被灌了一桶巴波块茎脓水:“你什么时候——”
“万圣节之后?”她耸耸肩,“你走路时右腿发力比平时多0.3秒,魔药储藏柜里的白鲜香精少了四分之三,还有——”
“够了。”斯内普捏了捏鼻梁,“把甘蓝汁拿来。”
**过了一段时间**
“今天我要去对角巷买新袍子。”爱莉西娅往面包上涂了厚厚一层蓝莓酱,“顺便去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补充点粪蛋库存。”
斯内普头也不抬地读《预言家日报》:“禁足。”
“我用十瓶改良版生骨灵交换。”
“二十瓶。”
“十五瓶,外加帮你整理暑假作业。”
斯内普从报纸上方瞥她一眼:“作业要批改到‘T’(极差)以下。”
“成交!”她蹦起来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留下个蓝莓酱印子。
斯内普僵住了。
爱莉西娅假装没看见,哼着歌冲向壁炉:“对了爸爸——伤口别碰水哦,新药剂在冰箱第二层!”
***
过了几天德拉科来到了蜘蛛尾巷。
“你家的窗帘怎么还是黑得像摄魂怪的袍子?”德拉科一进门就嫌弃地撇嘴,手里却拎着个扎银丝带的盒子,“妈妈让我带的柠檬蛋糕……还有这个。”
他鬼鬼祟祟塞给爱莉西娅一个小瓶,标签写着“生发灵”(下面还有行小字:对狗毛也有效)。
“教父的腿怎么样了?”德拉科压低声音,“我爸爸说黑魔法伤口很难愈合。”
爱莉西娅眯起眼:“卢修斯叔叔还说什么了?”
“他说……”德拉科突然卡壳,耳朵红了,“说如果你需要什么稀有药材,可以……可以来马尔福庄园拿。”
(纳西莎的原话是:“那孩子要是瘦了,你就别想再吃小饼干了!”)
***
某天深夜,雷声震得书架发抖。爱莉西娅抱着枕头站在斯内普卧室门口:“我做噩梦了。” (其实是谎话。她是被实验室的玻璃碎裂声惊醒的。)
斯内普坐在床边,裤腿卷起,伤口又渗出血迹。见到她,他迅速拉下布料,但来不及了。
“是三头犬咬的,对吗?”她直接坐到地毯上,拿出绷带和药膏,“奇洛控制它袭击了你。”
斯内普沉默片刻:“……你比波特有脑子。”
“因为我不像他一样爱往危险里冲。”她小心地挽起斯内普的裤腿,用手指挖了一点药膏,小心翼翼地为他涂药,“但如果你告诉我真相,我本来能帮你更早配出解药。”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斯内普复杂的表情。最终,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僵硬得像给曼德拉草梳头)
“睡觉去,明天还要熬提神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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