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俱乐部的圣诞晚宴终于在一种表面热闹、内里各怀心思的氛围中接近尾声。
爱莉西娅、德拉科和哈利使出了浑身解数,虽然成功让斯拉格霍恩的防备降低了不少,至少他不再像惊弓之鸟一样一触即跳,但关于魂器记忆的核心信息,依旧如同被牢牢锁在保险箱里,纹丝不动。
当他们终于从那个过于温暖、甜腻得有些发闷的宴会厅出来时,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鹅毛般的雪花在寒风中打着旋儿,纷纷扬扬地落下,城堡屋檐和庭院里的雕塑都披上了厚厚的银装。
凛冽的寒气瞬间穿透了单薄的礼服,爱莉西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裸露的胳膊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梅林,真冷!”她搓了搓手臂,感觉刚才在宴会厅里偷偷施展的保暖咒效果正在急速衰退。
几乎是下意识的,德拉科·马尔福立刻动手解开了自己那件厚实、内衬柔软貂绒的黑色礼服长袍的扣子,动作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将它披在了爱莉西娅的肩上。
带着他体温的暖意瞬间包裹住了她,驱散了寒意,同时也带来了一丝淡淡的、属于德拉科常用的那种冷冽又矜贵的男士香水味。
爱莉西娅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德拉科。铂金少年微微别开脸,耳根在雪地和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泛红,语气却故作平淡:“穿着。如果你冻病了,教父绝对会认为是我照顾不周,然后把我的脑袋塞进鳃囊草缸里。”
爱莉西娅裹紧了还带着他体温的长袍,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翠绿的眼睛弯了起来,故意拉长了语调:“哦——原来是我们铂金王子怕被关禁闭呀?”
一旁的哈利·波特看着这一幕,抱着手臂,故意打了个夸张的哆嗦,翠绿的眼睛里闪烁着促狭的光芒:“哇哦,真感人。马尔福,你的绅士风度呢?而且我也很冷诶,怎么不见你把外套给我?难道救世主不配拥有你的貂绒温暖吗?”
德拉科恶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波特,如果你再敢用那种恶心的腔调说话,我不介意用雪球帮你把头发恢复成你熟悉的、乌窝般的造型——免费!”
“啧,区别对待。”哈利耸耸肩,脸上却带着看好戏的笑容。
三人一边互相调侃着,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方向走去。积雪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
话题很快回到了正事上。
“斯拉格霍恩这只老狐狸,嘴巴比古灵阁的金库还严实。”德拉科皱着眉,语气有些挫败,“我们几乎把能说的好话都说尽了。”
“他内心有愧,也动摇了,但恐惧更深。”哈利分析道,眼神在雪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清醒,“我们需要一个更……非常规的方法。”
“比如?”爱莉西娅紧了紧身上的长袍,好奇地看向哈利。她知道这个看似正直的哥哥,肚子里坏水多着呢。
哈利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露出了一个典型的、属于“掠夺者”继承人的、带着点冒险和恶作剧精神的笑容:“比如……我们中的某个人,‘不小心’误食了点什么东西,比如……迷情剂?”
德拉科和爱莉西娅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哈利。
“迷情剂?!波特,你疯了?!”德拉科低吼道,“你想让谁去当那个倒霉蛋?而且,你怎么能弄到那东西?”
“弗雷德和乔治总有门路,邮购就行,包装成糖果。”哈利无所谓地耸耸肩,显然早就想好了来源,“听着,计划是这样的:某天晚上,我们中的一个人‘意外’中招,因为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离斯莱特林休息室比较近,所以我们‘惊慌失措’地跑去向他求助。”
“等等,”爱莉西娅打断他,指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我爸的地窖明明离得更近!而且论魔药手艺,全霍格沃茨谁比得上他?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
哈利露出了一个“你问到点子上了”的狡猾表情:“这就是关键!我们可以解释说,因为怕被斯内普教授——我们‘严厉’的斯莱特林院长——骂我们是蠢货,居然会误食这种东西,说不定还会被关一学期的禁闭!所以,我们转而求助‘和蔼可亲’、‘善解人意’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人在夜晚,尤其是面对一个信任自己、向自己求助的、陷入‘困境’的学生时,是最容易放下戒备,敞开心扉的。我们可以在他帮忙‘治疗’的时候,趁机套话。”
这个计划听起来既大胆又……漏洞百出,但仔细一想,似乎又有点歪理。
“那么,”德拉科抱着手臂,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这个‘光荣’的任务,由谁来承担?”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怕被选中。
三人在飘飞的雪花中陷入了沉默,互相打量着。
“首先,排除爱莉西娅。”哈利和德拉科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语气斩钉截铁。
爱莉西娅不满地嘟囔:“为什么?我觉得我演技还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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