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也得服!”执法队员按住他的肩膀,另一个人举起了藤鞭。“啪!”第一鞭落在刘黑子的背上,粗布衣服瞬间裂开一道口子,渗出鲜血。刘黑子闷哼一声,却没惨叫,只是死死咬着牙,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毒。周围的降兵都低下头,没人敢看——他们知道,这一鞭,既是打在刘黑子身上,也是打在他们所有人心里,是在告诉他们,星火谷的规矩,谁也不能破。
鞭笞结束后,刘黑子的背上满是血痕,他被拖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倒,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低头。谢景珩看着他,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把他带下去,关到后山的牢房里,派人看守。”
处理完刘黑子,谢景珩又转向张小狗:“你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言语不当,激化了矛盾,罚你去清洗茅厕三日,记住,说话做事要懂得分寸,别再惹麻烦。”
张小狗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谢谢公子,我记住了,再也不敢了!”
最后,谢景珩走到阿力身边,林晚赶紧上前,打开布包,拿出草药和布条,小心地给阿力包扎伤口。谢景珩看着阿力额头上的伤,声音缓和了些:“辛苦你了,好好养伤,伤好之前不用上工,工分照算。”阿力愣了一下,随即感动地说:“谢谢谢公子,我没事,过两天就能上工了!”
谢景珩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转向所有降兵,朗声道:“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心里不服,觉得自己曾经是军爷,不该在这里干苦力。但我告诉你们,乱世之中,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星火谷给你们一口饭吃,给你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只要求你们守规矩、肯出力。只要你们好好干,将来不仅能吃饱饭,还能有自己的住处,甚至能加入护卫队,保护自己和家人。但谁要是敢破坏规矩,滋事生非,刘黑子就是你们的下场!”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降兵们的心里。有人抬起头,眼神里多了些希望;有人依旧低头,却不再像之前那样麻木;还有人悄悄攥紧了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赵铁柱和王莽看着这一幕,心里的火气也渐渐消了——他们明白了,谢景珩这不是软弱,而是用更聪明的办法,让这些降兵真正服软。
回到议事棚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林晚给谢景珩倒了碗水,看着他疲惫的脸色,轻声说:“今天你处理得很好,既立了规矩,又没激化矛盾。要是像赵铁柱那样直接动手,说不定这些降兵会闹起来。”
谢景珩喝了口水,揉了揉眉心:“治人就像治水,光靠堵是没用的,洪水只会越积越凶,最后冲垮堤坝。咱们得先立好堤防,让他们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然后再慢慢疏浚,引导他们往好的方向走。今天这事儿,正好是个立规矩的机会。”他顿了顿,又说:“接下来,得把营规写清楚,让所有人都知道。还要设个申诉的地方,要是监工欺负人,他们能有地方说理,这样才能减少矛盾。”
林晚点头赞同:“我这就去找何先生,让他把营规用简单的字和图画写在木板上,挂在劳役区和谷里的显眼地方。何先生识字多,还会画简单的画,不识字的人也能看明白。另外,咱们可以从降兵里找几个识文断字、看着老实的人,让他们帮忙管理,比如记录工分、调解小矛盾,这样咱们的人就能少操点心,也能让降兵觉得咱们信任他们。”
谢景珩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让他们自己人管自己人,比咱们的人直接管更有效。不过得选对人,不能选那些心怀不轨的,还要派人盯着,防止他们串通。”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细节,比如营规要包括劳役时间、奖惩标准、申诉流程,还有生活上的规定,比如不能随地大小便、不能偷东西等等。何先生很快就来了,他听了谢景珩和林晚的想法,立刻点头:“没问题,我今天就能把营规写出来,再让几个识字的年轻人帮忙誊写,明天就能挂出去。”
夕阳西下时,何先生拿着写好的营规初稿来找谢景珩和林晚。木板上的字写得工整,还画了简单的图画,比如画了两个人打架,旁边画了一根藤鞭,下面写着“私斗,鞭笞二十”;画了一个人偷粮食,旁边画了一个牢房,下面写着“偷窃,关押十日”。林晚看了,忍不住笑了:“何先生,您画得真形象,这样就算不识字的人,一看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景珩也点了点头:“很好,明天就挂出去,再让阿明他们宣讲几天,确保每个人都知道。”他看向窗外,谷里的炊烟袅袅升起,劳役区的降兵已经收工,正排队领饭,虽然依旧沉默,却没了之前的戾气。他知道,立规矩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一步一步走稳,总能把这些“洪水”,引向滋养星火谷的“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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