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站在展览厅中央,指尖还残留着钢笔金属外壳的凉意。展馆入口的光打在她肩头,人群的脚步声从四面涌来,却没有一句能真正传进她耳朵。她只记得顾明远被抬走时,左手掌心朝外的那个手势——不是告别,是警告。
她低头看了眼口袋里的通讯器,屏幕黑着,但每隔几分钟会微微震一下,像是某种确认信号。她没打开,只是把它贴紧掌心,然后走向主展台。
“父亲的手记”多媒体展今天正式开放。展厅由七块弧形镜面围成环状,每一块都看似普通玻璃,实则内嵌液晶层与人脸识别模块。夏岚的人昨晚才完成最后调试,通风管道里的中继设备能独立运行三小时,足够撑过最关键的前半场。
林蔚然拿起麦克风,声音平稳:“各位,今天展出的内容,全部来自一份未发表的调查笔记。作者是我父亲,一名在二十年前消失的记者。”
她话音刚落,眼角余光扫到右侧入口。一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戴着口罩和墨镜,右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步伐很稳。他身后没有随从,也没人主动靠近。
林蔚然不动声色地按下钢笔末端的按钮。笔尖轻微一颤,信号已发出。
系统接通。
她继续说着开场词,语速比平时慢了一倍。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敲进空气里。观众安静下来,有人举起手机拍摄。那个男人走到第三块镜面前停下,抬头看着上面泛黄的纸页扫描件——那是1998年7月25日的江口锚地排污记录,字迹潦草却清晰。
林蔚然盯着监控画面切换的瞬间。
红外追踪显示,那人右耳后温度异常,缺了一小块组织。和档案里的手术记录吻合。
她抬起手,翻动讲稿。
“真相不怕藏,只怕没人敢看。”她说完这句,声音落下不到一秒,所有镜面同时亮起。
画面切换成一段视频:昏暗的会议室里,同一个男人摘下眼镜,将一张支票推给某位环保局官员。时间戳显示为2003年4月。紧接着是另一段——他在医院走廊低声打电话,背景音里有护士喊“张立抢救无效”。
人群开始骚动。
有人认出了那张脸。“这不是周慕云吗?他不是在海外?”
西装男猛地转身,快步往出口走。
两名安保人员上前拦截。“请配合我们做个登记。”
“我是基金会代表!”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带着怒意,“这是诽谤!我要起诉你们!”
展厅一角,记者们已经围了上去。镜头对准他,闪光灯接连亮起。
林蔚然没有动。她慢慢走到离他最近的一块镜前,举起手中的钢笔。
“你说你是谁?”她问。
男人冷笑一声,抬手要摘口罩。
就在那一瞬,她按下笔帽暗钮。
一道极细的红光自笔尖射出,横扫过他左脸颊。皮肤表面泛起微弱波纹,整容胶因高频震动出现裂痕,边缘翘起,露出底下一块深褐色的斑记——蝶形,边缘不规则,位置恰好在颧骨上方。
现场一片死寂。
紧接着,快门声炸开。
林蔚然收回钢笔,金属外壳仍在微微发烫。她盯着那块胎记,直到对方被赶来的便衣带走,全程没有再开口。
展厅灯光恢复正常。有人开始议论,有人说这是高科技造假,也有人掏出手机直播。一名年轻记者挤到前排,举着话筒问:“林记者,这些证据是从哪里来的?你确定这人就是周慕云本人?”
林蔚然看着镜头,语气平静:“我不是要你们现在就相信。我只是把东西摆出来。剩下的,交给时间。”
她转身走向控制台,手指在平板上滑动,调出后台数据。激光扫描生成的胎记轮廓已自动存档,匹配度显示98.6%。她点了上传,文件命名:“替身识别报告_V1”。
通讯器又震了一下。
这次屏幕亮了。一条加密信息跳出来,只有四个数字:0712。
她盯着那串数,指腹轻轻擦过屏幕。这不是顾明远常用的编码格式,但他曾提过,某些紧急联络会用日期变形作为验证。
0712——七月十二日。
她忽然想起什么,迅速翻出父亲笔记本的电子备份。在一页夹缝笔记里,有一行小字:“七月十二,取样点C-7失效,水体镉含量突增,上报路径中断。”
她抬头看向展厅最内侧的投影墙。那里正循环播放一段旧影像:父亲蹲在江边,用玻璃瓶装水,背后是海东集团的排污口铁门。时间显示正是1998年7月12日。
她走过去,在触控屏上放大画面右侧角落。铁门锈迹斑斑,但依稀可见一行编号:C-7。
心跳快了一拍。
她立即调出展馆的外部信号记录,想查刚才那条信息的来源IP。系统提示“无法追溯,经三层跳转”。
但她注意到,发送设备的信号特征与顾明远配发的加密终端一致。
林蔚然握紧钢笔,绕过人群走向出口。一名工作人员拦住她:“外面还有记者等着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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