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了你。”
“我不是况天佑,我是他的爷爷,况国华。”
王珍珍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难以置信地摇头,声音发抖:“不……不可能!”
“天佑,我知道是我不够好,你要分手可以直说,为什么要编造这种荒谬的借口?”
“这不是借口。”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悦悦,或者问未来。”
“毛悦悦是亲眼看着况天佑死在莱利手下的。金未来,她也是僵尸,她也能感知到我的不同。”
王珍珍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沙发靠背上。
“悦悦……未来?”
她喃喃道,脑海中闪过毛悦悦偶尔欲言又止的神情,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会温柔对她笑,会陪她看电影,会让她心动不已的“况天佑”……早就已经死了?
她爱上的,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借用了孙子身份六十多年前的陌生人?
这个认知比单纯的“他是僵尸”更让她难以接受,像是一把钝刀,在她心口反复切割,带来窒息般的剧痛。
她看着眼前这张与“天佑”一模一样的脸,只觉得无比陌生,无比可怕。
“不……不会的……”
她捂住耳朵,痛苦地摇着头,眼泪汹涌而出,却不再看向他。
最终,她像是无法再在这个充满谎言和悲伤的地方多待一秒,猛地推开他,夺门而出。
况天佑看着她逃离的背影,眼中闪过难言的情绪,最终化为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重新回到毛悦悦家的阳台,沉默地望着月亮,背影比之前更加孤寂。
马小玲默默走到他身边,陪着他一起沉默。
过了一会儿,毛悦悦不放心王珍珍,也跟了出去。
阳台上,况天佑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遥远:“我很爱我的太太阿秀,珍珍她很像阿秀。”
“不管我做错什么事情,她都无怨无悔。”
“在珍珍身上,我找到了阿秀的影子。”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释然与决绝:“悦悦说得对,珍珍再像,那也不是阿秀。”
“所以,我今天把‘况天佑’,还给珍珍了。我不后悔。”
马小玲侧头看着他被月光勾勒出的冷硬侧脸,轻声道:“你知道吗?爱一个人无罪,爱错一个人,也没有罪。”
“但是,如果不知道自己爱谁,就有问题了。”
况国华也转过头看她,目光深邃:“这点,我当然明白。”
这时,况复生从洗手间里出来,眼睛还是红红的,他走到阳台,小声问:“怎么样?跟珍珍姐姐说了吗?”
况国华低下头,没有回答。
况复生也扒着阳台栏杆,看着外面的夜色,幽幽地说:“过了十二点,就是情人节了。不知道……珍珍姐姐这个情人节要怎么过。”
马小玲扯了扯嘴角,语气带着些微的讽刺和心疼:“还能怎么过?哭得死去活来地过呗。”
况复生想了想,又看向马小玲。
真正的况天佑死了,她却连一滴为他流的眼泪都不能在人前显露,还要强撑着处理这一切。
他同情地看着马小玲,童言无忌却直戳心底:“真好,起码珍珍姐姐能尽情地哭。可以哭……也是一种福气。”
况国华闻言,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震。他看向身旁强装坚强的马小玲,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怜惜和愧疚。
他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犹豫了片刻,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马小玲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和力度,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躲开。
王珍珍家
毛悦悦来到珍珍家,发现门都没关,她叹了口气,轻轻帮她把门带上。
走进客厅,只见王珍珍瘫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上半身无力地趴在茶几上。
手里无意识反复地戳弄着,那条况天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项链,眼神空洞,好像灵魂都被抽走了。
“珍珍……”毛悦悦心疼地唤她。
王珍珍毫无反应。
毛悦悦不再多说,走过去,半哄半强制地把她拉起来:“走,先去洗把脸。”
她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哄着她去洗漱间,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王珍珍全程如同提线木偶,任由她摆布,精神恍惚,好像对外界失去了感知。
毛悦悦又哄着她回到卧室,帮她脱下外套,塞进被窝。
直到被柔软的被子包裹,感受到毛悦悦一直守在身边的温暖,王珍珍一直强撑着的防线才彻底崩溃。
她猛地伸出手,紧紧抱住坐在床边的毛悦悦,将脸埋在她肩头,压抑许久的哭声终于彻底爆发出来。
身体因为极致的悲伤剧烈颤抖。
毛悦悦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衫,无声地给予安慰。
不知哭了多久,王珍珍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细微的抽噎,最终因为精疲力尽,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毛悦悦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帮她摘下滑落鼻梁的眼镜,又用纸巾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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