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牵扯到之前的丑闻,他们本想低调处理,模糊过去。
隐月见状,放缓了语气,但依旧坚定:“领导,我不是要为难组织,我只是不想以后被人指指点点,说我是靠‘闹’来的大学资格。我希望我的档案是清白的,我的大学,上得堂堂正正。”
赵书记沉吟片刻,看了看目光坚定的隐月,又看了看一旁气质不凡的苏教授,最终点头:“苏念同志的要求合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失误,还你清白是应该的。县里会出一份正式文件,说明情况,放入你的档案。”
县干部见赵书记发了话,也只好同意。
隐月这才露出笑容,郑重地收下通知书:“谢谢书记,谢谢领导!”
皆大欢喜。
围观的知青和村民纷纷上前道贺,看着隐月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这姑娘,有骨气!
消息很快传开。
躺在宿舍里如同行尸走肉的宋卫东,听到外面的喧闹和祝贺声,听到苏念不仅拿回了通知书,还如此硬气地要求正名,他猛地用被子蒙住了头,身体蜷缩起来,发出压抑痛苦的呜咽。
他彻底输了。
输掉了前途,输掉了爱情,输掉了尊严。
第二天,苏明远帮着隐月办好了所有的户籍和档案迁移手续。
赵书记特批,允许她提前结束插队,回城准备上学。
离开那天,不少知青和村民都来送行,刘慧芳抱着隐月哭得稀里哗啦,舍不得她走。
“慧芳姐,好好复习,明年考到省城来,我等你!”隐月安慰她。
吉普车发动,扬起尘土。
隐月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生活了三年、充满痛苦也最终迎来新生的黑土地,看了一眼那低矮的知青点,和远处地里那个如同被抽去脊梁、默默劳作的身影。
没有留恋,没有怨恨。
车子驶上颠簸的土路,奔向远方。
新的生活,开始了。
【叮——任务完美完成,评分S!宿主是否选择脱离?】
隐月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白桦林,摇了摇头。
“不急。”
“总得把大学读完,好歹是个文凭。”
而且这是个百业待兴的年代,她想试试能不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吉普车颠簸着驶离了黑土地,将红旗公社的土坯房、白桦林和那些复杂的人事远远抛在后面。
苏明远看着身边女儿沉静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
三年不见,女儿身上那股柔弱的书卷气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难以形容的韧劲和通透,像是被风雨狠狠洗刷过的青松。
他既心疼她吃的苦,又欣慰于她的成长。
“念念,累了就靠着我睡会儿,路还长。”苏明远温声道。
隐月摇摇头:“爸,我不累。”
她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从广袤的农田逐渐出现低矮的厂房和稀疏的楼房,“跟我说说家里的事吧,妈还好吗?哥哥姐姐呢?”
苏明远叹了口气,缓缓说起这几年的情况。
苏母还在南方某个农场接受“再教育”,虽然辛苦,但身体还算硬朗;哥哥姐姐分散在各地插队,也都熬着日子,联系不便。
家里的老房子被占了大半,只剩下一间小屋还给他们留着。
“现在情况慢慢好了,政策松动了,你妈那边估计也快有结果了。等你安顿好,我们就想办法把她接回来。”苏明远语气里带着希望。
隐月安静地听着,对这个时代的苦难和这个家庭的坚韧有了更具体的认知。
火车换汽车,折腾了两天一夜,终于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北方城市。
城市比记忆中似乎灰扑扑了一些,街上的人们穿着蓝、灰、绿为主色调的衣服,自行车铃声响成一片,墙壁上还残留着斑驳的标语痕迹。
苏家的老房子在一个拥挤的胡同里,确实只剩下一间十来平米的小屋,光线昏暗,家具简陋,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邻居们看到苏明远带着女儿回来,眼神各异,有关切、有好奇、也有疏离。
苏家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如今能回来,已是万幸。
安顿下来后,苏明远立刻开始为隐月的入学奔走。
虽然有了通知书和县里的证明,但具体入学手续、住宿安排还需要落实。
隐月也没闲着。
她拿出原主留下的课本,开始疯狂补课。
77年的高考难度相对后世较低,但很多知识对如今这具身体来说已经生疏。
她需要尽快捡起来,不能进了大学跟不上进度。
偶尔,她也会走出胡同,去附近的图书馆看书,或者只是漫无目的地走走,感受这个年代特有的、缓慢又充满躁动的生活气息。
她看到街角的宣传栏贴出了恢复高考后第一届大学生的光荣榜,看到年轻人围着新华书店抢购重新出版的数理化自学丛书,看到公园里有人偷偷交换着海外亲友寄来的、包装精美的录音带……
这是一个压抑已久、正在渴望破土而出的时代。
几天后,苏明远高兴地回来,告诉隐月手续都办妥了,省师范学院很重视她这个“特殊情况”,特事特办,给她安排了宿舍,过两天就能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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