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对黄忠道:“老丈,令郎之病,颇为复杂。似是外感未清,内又有虫积,耗伤气血,已成重症。需立即用药,先稳住气息,再图驱虫扶正。”
黄忠见刘基说得头头是道,切中病情,不似虚言,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公子真乃高人!一眼看透!只是……这荒山野岭,何处寻药?”
刘基微微一笑:“巧了,我等行商,常备些应急药材。”他让童林取来药箱。刘基的商队伪装十分到位,药箱里确实有常用草药。他迅速配出几味:用于宣肺平喘的麻黄、杏仁(针对咳嗽),驱虫的苦楝皮、使君子,以及补气扶正的人参须等,令人速去煎煮。同时,他取出少量自制的“金鸡纳霜”粉末,用水化开,对黄舞蝶说:“姑娘,将此药缓缓喂令弟服下,可先止喘稳心。”
黄舞蝶见刘基手法熟练,配药从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连忙照做。黄忠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徐庶、马良等人见刘基竟还精通医术,且临危不乱,心中更添敬佩。
药煎好后,给黄叙服下。不久,其咳嗽渐平,呼吸也稍微顺畅了些。黄忠见状,虎目含泪,猛地对刘基一揖到地:“公子救命之恩!黄某……黄某……”他性情刚直,不擅言辞,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刘基扶住他:“老丈不必多礼。然此病非一日之功,需连续用药,精心调养。观老丈气度,非常人,不知如何称呼?今后有何打算?”
黄忠见刘基不仅施恩不图报,还关心其后路,心中感动,叹道:“不瞒公子,某乃南阳黄忠,字汉升。曾……曾任中郎将,后因故离去,携子女归乡。奈何犬子久病,家财散尽,此次本是欲往荆北投一远亲,寻医问药,不想……唉!”他报出了姓名字号和过往,并未隐瞒,但也未刻意强调自己过往威名,此刻他只是一心救子的老父。
“南阳黄忠黄汉升?!” 刘基心中猛地一震!如同惊雷炸响!五虎上将黄忠!真的是他!历史上老当益壮,定军山斩夏侯渊的黄汉升!眼前这病弱少年就是黄叙?这英气少女是黄舞蝶?天啊!这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是医者仁心,自有天助!
强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和狂喜, 刘基面上不动声色,反而更加郑重地拱手,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敬重:“原来是黄汉升将军!久闻将军威名,曾为国家栋梁!不想在此相遇,竟是这般光景。” 他点破了黄忠的过往身份,以示尊重和了解,但又不说破其未来,显得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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