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与台下的闻人也紧紧交织,那里有她所有的答案。
“今天,我想说,”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柔软,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无比坚定与幸福,“那条江河,已经找到了它唯一的、温暖的归处。”
她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名字,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对谁说话。
“谢谢你,让我知道,生活最好的诗篇,从来不在遥远的、需要跋涉追寻的远方。”她的声音微微哽咽,却笑容灿烂,那笑容里盛满了历经千帆后的释然与满足,“它就藏在每一个朝朝暮暮的平凡时光里。像此刻一样,我站在这里,而你就在台下,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的瞬间里。”
“这就是我想说的话。”她举起手中的奖杯,那奖杯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却不及她眼中幸福的万分之一,“它可能不够跌宕起伏,不够惊心动魄,但它真实,温暖,并且……我相信,会一直写到生命的尽头。”
“谢谢大家,谢谢所有爱我们的人。”
她深深鞠躬。
全场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热烈、更加持久的掌声。那掌声里,有对她演技的肯定,更有对她此刻所展现出的、充盈而圆满的幸福人生的祝福与感动。许多感性的女演员和业内人士已经悄悄拭去眼角的泪花。
闻人也站在台下,没有鼓掌,他只是那样仰头望着她,任由眼中的泪水滑落,俊朗的脸上却绽放着无比明亮、无比骄傲的笑容。那一刻,他的世界里,只有台上那个闪闪发光,诉说着他们共同诗篇的女人。
后来,那张闻人也仰头凝望谢观颐、眼中含泪却笑容灿烂的照片,被一位现场摄影师捕捉下来,成为了那届颁奖礼最经典的瞬间之一。这张照片被放大、装裱,永远地悬挂在他们家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照片旁边,放着一本皮革封面的、有些年头的精致诗集。那是闻人也多年前在伦敦一家古董书店淘到的。他翻开诗集的第一页,空白的扉页上,是他亲笔写下的一行字,笔迹有力而深情:
“给观颐:
你是照亮我漫长黑夜的北极星光,
也是我漂泊半生,最终抵达的温暖归途。
—— 永远是你的,‘情姐的夸夸机’”
岁月在他们身后静默流淌,窗外的花开了又谢,元宝在阳光下沉睡。
他们的诗篇,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激昂的篇章,只有日复一日的早餐氤氲,深夜剧本旁的陪伴低语,以及无数次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
但这,于他们而言,便是最盛大、最永恒的诗章。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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