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也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尖脸青年胳膊上的牙印上,眉头微皱:“这是银翅蛊的齿痕,虽痛却无毒,看来这位朋友手下留了情。”他转向贺砚,拱手道:“在下青岩,不知朋友高姓大名?”
贺砚看着两人,心中暗自警惕。这两人的气息沉稳,显然是蛊术高手,尤其是那女子,身上隐约有花香萦绕,与他族中记载的“御花蛊”特征极为相似。他略一拱手:“苗疆贺砚。”
“原来是贺兄。”蝶舞笑了笑,笑容如春风拂过,“我叫蝶舞,与青岩同属御花蛊门。方才之事,想必是误会一场。寻蛊门的几位,贺兄既已道歉,你们又何必咄咄逼人?”
尖脸青年捂着胳膊,虽心有不甘,却不敢违逆蝶舞的意思——御花蛊门在中原寻蛊门派中地位尊崇,远非寻蛊门能比。他狠狠瞪了贺砚一眼:“今天看在蝶舞姑娘的面子上放过你,下次再让我碰到,定不饶你!”说罢,带着两个同伴灰溜溜地走了。
集市上的人见风波平息,又渐渐围拢过来,对着贺砚指指点点,只是眼神里多了些敬畏。贺砚却没心思理会这些,他看着蝶舞和青岩,开门见山问道:“二位出手相助,不知有何指教?”
蝶舞眨了眨眼,笑容狡黠:“贺兄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恰好路过。不过……”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贺砚袖间隐约露出的银线蛊纹上,“贺兄的蛊术很特别,像是苗疆古籍中记载的‘灵蛊术’,不知师从何处?”
贺砚心中一震,灵蛊术是贺家秘传,从未外传,这女子竟能认出来?他不动声色地掩好袖口:“只是家传粗浅伎俩,不足挂齿。”
青岩看出他的警惕,温和道:“贺兄不必介怀,蝶舞只是对各地蛊术颇有兴趣。我们并无恶意,只是见贺兄孤身一人在中原,怕是会多有不便。”他顿了顿,递过一块玉佩,“这是御花蛊门的信物,若贺兄遇到麻烦,可凭此玉佩到城南的蔷薇园找我们。”
贺砚看着那块雕刻着蔷薇花纹的玉佩,心中权衡。御花蛊门显然对他有所了解,若能借此机会探听到天道蛊的线索,自然是好;可对方的目的不明,贸然接触怕是会引火烧身。
“多谢二位好意。”贺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只是我习惯独来独往,不敢叨扰。”
蝶舞也不勉强,收回玉佩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贺兄了。后会有期。”说罢,与青岩转身离去,粉色的裙摆在人群中渐行渐远,留下一缕淡淡的花香。
贺砚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疑窦丛生。御花蛊门为何会对他如此热情?他们是否也在寻找天道蛊?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贺砚突然想起那个坐在角落的老者,回头望去,那里早已空空如也,只余下一个被踩扁的粗瓷碗,碗底似乎刻着什么符号,却被泥土糊住,看不真切。
他皱了皱眉,转身向集市外走去。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寻蛊门的那个山羊胡去而复返,正鬼鬼祟祟地跟着他,见他回头,慌忙躲到一棵老槐树后。
贺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这些人是不肯善罢甘休了。他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心中已有了计较——既然躲不过,不如主动出击,看看这寻蛊门到底知道些什么。
阳光渐渐西斜,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贺砚握紧了袖中的水晶,水晶的微光透过布料隐约可见,似乎在指引着什么。中原之行,才刚刚开始,而他知道,前路的风浪,只会比此刻更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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